缺席,却硬是来邀约;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原因﹑请假去哪里,这几天却一直旁敲侧击。
人总是对自己没必要知道的事好奇。
他望去窗外明媚风光,大街夹道的樱花盛开,巴士驶进人烟稀疏的地方,最后在站版前停下来,拿起了纸袋即便从容下车。
既不是假期,又是烈日当空之时,街道上的人少之又少,他徐徐走到公墓入口前,乘着凉风步步踏向目的地——冷清一角的石柱刻着一个熟悉不过的名字,他半摀身轻拍了拍上方樱花花瓣。
「哟,死老头。」他把纸袋搁在一旁,半蹲在墓前,细细执过周围的落叶﹑乾萎的花,拍拍满是碎屑的手,又抬眼冷淡地说:「我还是没带酒给你。」
一阵风吹来,把他整理一小堆垃圾重新吹散,他掰掰嘴看向石柱,又说:「骂吧!都喝酒喝死了,结果到死了还要喝。我就是这样,这辈子也不会给你带酒。」话说得斩钉截铁,手却没间着,重新扫好花叶,再从纸袋抽出鲜花插好。
「对,是康乃馨。」他戏謔似的扬起嘴角,抽出抹布搁在石柱上,把又乾又脆的凋落花叶都扔进空纸袋去「你又有甚么好抱怨,都爱那个女人爱到帮他照顾了一辈子儿子。」他嘿咻一声站起来,笑意更深说:「我只好送花来给你答谢,让你睹物思人。」
说起来也奇怪,继父过身以前,他们没怎么对话,继父不留情面的谩骂偶尔只换来他几句狠语,而大多数时候连酸言酸语也不给予,直接拳头相见。
他曾经以为,哪天继父死了,他就会得以解脱。
开初几年的确如此。可就像拓治说的,少了继父的斥骂﹑醉过﹑摔椅扔碗,那破旧的单位静得吓人。尤其夜深没了那醉汉猪叫般的鼻鼾声,更是辗转难眠。他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习惯过来。
而每年五次的扫墓拜祭他也没少做,要真太忙,男人的生忌,也就是今天,他一定会空出来,到这边走一回。
他继父无可置疑是个烂人,但总算有情有义。女人跑路了,也没把拖油瓶赶出街头,那么死后他亦不会让他落入无人治理的惨况。就不过,嘴头上的折磨就是少不免。
结果,人死了以后,他倒是对男人多讲了很多话。
他用水舀轻轻把水洒在石柱上,来回几次,直到石柱都变深色了,便罢手。「你也不用期望拓治会带酒来。」用抹布抹抹手上的水珠,他转而着手抹石柱「他为了赏樱大会都忘了你。」面无表情,但语气间却带着丝丝落寞。
能不失望吗?毕竟就算拓治日子过得舒适时,每年生忌都记得要陪他来,现在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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