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被她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往外渗着血。
他这才知道原来当时划他的不是她的指甲,是她不知道从哪摸来来小碎片。
他半跪在她的床前,亲吻她手上的伤口,那里已经被他消毒包扎好。
那个东西伤他不深,但却将她的手指划了个很大的口子。
刚刚清洗的时候他才注意到。
周憷清。
他念着她的名字,眼里全是迷茫。
他原以为他的时间很多,可以陪她慢慢来,用温和的方法给她治疗。
可他似乎忘了,他不是神,控制不了意外的发生。
保镖告诉他,每次她出去玩都不是自愿的,那些人邀请她,她就会前往。
今天的酒吧如此,喝下的酒液如此,每一次都是如此。
她不懂得拒绝,包括他希望她去交朋友。
她听不懂他的希望,她只是,照着他的话去执行。
医生说的话回旋在他的脑海:
其实她这个情况,不恶化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陆宴臣要的不是周憷清的不恶化。
他要她能重新站起来。
而不是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
他亲吻着她受伤的手指,那里是她曾经反抗过的证据。
他亲吻着她的手,似乎这样能给到他莫大的勇气。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不敢赌,却又不得不赌。
“清清。”
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不要怪我。”
如果只有暴力能让你学会反抗,那么,我甘心做那行刑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