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着的疯子。
早在周憷泠跟她说那些话之前,她就有预感了。
她从不相信无缘故的好,周家的教育潜移默化的让她变成了个只相信利益的人,毕竟她一开始接近他,也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他对她实在是太好了,无故的迁就包容,为了让她挣脱噩梦束缚而不惜采取强硬的措施。
他扬鞭,破开了那紧裹着她的泥壳,不顾身上沾染的污垢,将她一步一步从泥潭中拉了出来。
她知道他对她有所求,知道他对她一开始的不纯粹,也知道他想将她束缚在身边。
生生世世。
也许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无法拒绝任何人,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
她舍不得他失落,舍不得看到他脸上隐忍着的痛楚。
她为他学会了拒绝,学会了同曾经的自己说再见,她以为在他的陪伴下一切都会十分顺利,可她似乎低估了周家带给她的影响。
在那些躲不开的噩梦里,周家拼凑出了另一个周憷清的存在。
那是康庄大道上唯一的绊脚石。
于是她努力地同自己搏斗,在一次次的迷乱中偷得苟延残喘的生机,只为在醒来的那一刻看到他。
那是她所有力量的源泉。
她终于同另一个自己达成了协议,只要他在,她就只会是他要的那个周憷清。
可在她的容忍下,另一个自己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一步一步侵略她的城池,试图将她推下城墙。
墙下没有陆宴臣,只有一片深不可及的,巨型泥潭,张开大口,妄想吞噬她跟陆宴臣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她又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如果另一个她的存在,会伤害到陆宴臣,那么就不要存在了。
哪怕那是另一个周憷清。
她会亲手杀死她。
她披好了铠甲,拿起长矛与盾牌,穿梭在破败的城池间。
也许这会是一场很漫长,很漫长的持久战,但是为了陆宴臣,她甘愿在这里用一生的时间去守卫自己的城池。
周憷清在陆宴臣的怀里笑起来,她扬起眉梢,眼角是含不住的轻松惬意。
她捧着陆宴臣的脸吻了过去,明知他不会拒绝,但还是要同他讨价还价“那天我的愿望你没有给我实现,那我现在是不是还有一个许愿的机会?”
男人在她的亲吻下节节败退,喉间溢出一声轻嗯。
“陆宴臣,我想嫁给你,做你的妻,你的爱人,你孩子的母亲,与你的同葬者。”
她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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