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拖长,她略微倾身,红唇低覆耳畔,訕訕一笑,「在床上实在不怎么样。」
夏尔雅一怔,脸色瞬间成了窘迫。
这女人为什么每次都语出惊人?竟然在这样的场合里把这么私密的事随意说出口?甚至讲得一副她和这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牵扯似的,简直莫名其妙。
车时勋眼色一暗,沉声警告:「金恩娜,适可而止。(??????.)」
「怎么?不开心啊?怕我把你的小情人吓跑?」
「够了。」男人凛眸,语声寒冽更甚。
「反正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我也懒得管。」金恩娜扯唇低笑,又打量了夏尔雅一遍,紧接笑出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就这种货色你也行?胃口还真好。」
话说完,金恩娜扭过身,迈步离开。
一旁的夏尔雅把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顿时心情纷乱。
从这段话里,她所能理解到的讯息是,他们是一对夫妻,却各自拥有不同的伴侣,婚姻有名无实,关係变态且畸形,和她的父母一样。
太噁心了。
这种人真的太噁心了。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却意外撞上餐檯,搁在台边的银夹因而坠落,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敲出响亮声响。车时勋闻声回头,一眼就察觉她脸色不对,直觉上前想关心。
夏尔雅仓皇退却,甚至横手挡在他面前,「你不要过来。」
不要靠近她。
女人眼底的厌恶过分鲜明,车时勋敛眉,听话地不再向前。
夏尔雅防备地瞪着他,眸光看似锐利逼人,底处却有不明的颤折,她紧咬着唇角,直至舌尖嚐见浅淡的血味,才彻底抽离意外落入暗流里的情绪。
回过神,男人依旧站在原地,一步未进,却也没退。
「夏律师,你还好吗?」
这算什么?明知道她听见了那些话,却还若无其事地扮演绅士吗?
夏尔雅滚了下喉,旋即板起脸色,冷声直言:「不要和我装熟,离我远一点。」
语落,她立刻掉头,快步离开。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车时勋收起笑,眸色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