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离开。
分明先向她伸出手求援,却在每一个需要她的时候收手,还要她丢下他不管。
夏尔雅真的搞不懂他。
但她有她的原则。
「车先生,金小姐这样的行为已经触犯刑法的恐吓罪,同时也构成家庭暴力,依照法律规定,你可以向法院声请保护令,法院会审酌情形核发禁制令或远离令??」
车时勋冷笑,「声请保护令?」
夏尔雅一顿,从镜面里看见了他眼底最凄凉的景色,一时间哑了口。
「你觉得如果外界知道堂堂灿星集团的接班人竟然要向法院声请保护令,会对整个集团產生多大的影响?消息传出去之后,股价会下跌多少?市值又会蒸发多少?那些信任灿星集团、看好灿星集团的投资人,可能会因为这个保护令,因为我一个人,赔上他们一辈子的积蓄。」
他转过身,笑得莫可奈何,「你觉得我能拉这么多人陪葬吗?」
夏尔雅至今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刻,不是歇斯底里,不是痛哭失声,而是无论旁人拋出多少绳索,都没能到达他手中。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