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喜欢上车时勋是什么时候的事,夏尔雅大略还记得那个时间点。
车时勋是那种既无赖又缠人,却总能在她情绪失控前适时收手、给她空间的人,像是从初次见面的那一刻就看穿了该怎么和她相处。
起初,她偶尔会觉得他也许早就设好了圈套,就等她什么时候踏入,但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发现,他之所以愿意为她付出、愿意为她牺牲,单纯只因为他很爱她而已。
赴首尔大学交换的那一年,从抵达韩国的第一天开始,车时勋就走入了她的世界。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他佔满她的生活,也佔据了她的思绪。
大概是从看见他跌下阶梯摔得一身狼狈开始,他那总是弯着笑的温眸,以及从右后方看去总显得格外稜角分明的侧脸,成了她眼里最常见的风景。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总是跟在她左后方,像是怕她一眨眼就会不见似的,走到哪就跟到哪,后来成为朋友以后,换她走在他右后方,大多时候男孩子手上会抱着一叠教科书,右手则拉着她背袋的背绳,带着她走遍城市每一条街道。
夏尔雅其实知道自己对他有好感。
无论是和他一起并肩上课,还是下了课和他一起在图书馆里念书,又或者是每一次和他面对面的晚餐,甚至是某一回下着大雨的午后,男孩子因为她一通忘了带伞的电话,打着伞从遥远的法学院大楼一路横跨了大半个校园来到总图书馆,只为了送她走一段不到三分鐘的路程回宿舍,因而淋湿了大半边的肩膀。
每一次和他如此靠近的时刻,她都察觉了自己不若平常的心跳。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
直到那天。
夏尔雅记得那是期中考隔週的星期四,她恰巧来了生理期,由于考完期中的那晚,室友权宥美买了刨冰回宿舍和她一起吃,以至于那次的生理期成了有生以来最痛的一次。
选修的家事法才上不到二十分鐘,她已经耐不住痛地吞了止痛药,药效偏偏发挥得慢,夏尔雅疼得难受,只好趁着中堂下课的时间去医务室再多拿几颗止痛药,然而走没几步,下腹却是一阵热流崩涌,血跡甚至意外沾染了外裤,她只能赶紧躲进厕所。
当时的处境分明无助还难堪,她也不晓得怎么一回事,竟下意识打给了车时勋。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夏尔雅甚至哽咽了。
「车时勋??」
「夏尔雅?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男孩子立刻就听出了不对劲,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的脚步一旋,掉头往电梯走去。
夏尔雅咬牙忍痛,囁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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