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僚帮忙,足足描了三天,写完再髹一层桐油,风干后泼水也洗不掉。
「……这是镇邪用的呀!」吴老七的同僚边髹漆边嘀咕:「怕泼黑狗血坏了,魇镇就不灵啦。
我从前在小河县看过一回,哎呀那个邪乎啊!」「你就吹吧,小河三年你哪天不喝得醉醺醺的,能记事才邪乎。
」旁人尽皆大笑。
说归说,打那名唤聂冥途的妖人囚入北房,衙差们便有意无意地避走内监,到了夜里,索性溜到对面东院的弓马值处蹭火锅。
认真守班房的除了总捕蔡南枝,就只有藉酒壮胆的吴老七自己了。
这几日慕容柔多在谷城办公,没了猫儿舔爪虎视,衙里直是群鼠乱舞,迟到早退开小差,颇有点恢复往日太平的味道;未至晌午,班房内空空如也,唯二当值的两名衙差在不文居吃喝正欢,反正总捕头请假、城尹下狱,无人照管,铁了心在店里喝到换班,自不会留意对面一抹银光掠过檐角,倏忽没入内监墙内。
蚕娘初至衙门,地面不熟,但在银发女郎的灵觉之前,狼首的血腥兽臭便是最好的指引,狐尾般的润泽银发贴墙瞬转,无声无息分断铁锁,留于地面,身影直到聂冥途前才又凝形。
「……起来!」女郎咬牙开声,聂冥途蜷缩成一团的身躯,连同房内诸物,呼的一声齐翻了个圈,如遭巨浪所掀,落地的瞬间像撞着某种无形软垫,势子一缓,又似浸入浅水,发出的声息还不如掀起时呼啸。
只聂冥途撞上砖墙,重摔落地,木枷铁炼撞在身下的厚草垫——内监里唯有北房是无床的,用以关押刑犯——上,只发出些微声响。
狼首头晕眼花,依旧紧闭双眼,不敢张开;鼻翼歙动,嗅出幽馥的女子体香,咬着满口血狞笑:「都说美人多刺,有话……不能好好说么?」蚕娘一哼,高瘦的老人维持着熟虾般的蜷姿曳地滑开,如遭山洪冲走,「砰!」背脊撞墙,一口血喷得老高,浇落满头尘灰。
「再说废话,我让你悔生人世!」小手一扬,剑片「笃!」插进聂冥途右胸,明明是截面平滑,却嵌进了老人嶙峋露骨的胸膛,痛得狼首颤身闷哼,灰沫混血溢出嘴角。
聂冥途右手吃力摸索,片刻才露恍然之色。
「是……是『平安符』哩。
给我的那人说,只要拿着这玩意儿,老狼怎么都不会死。
栽在耿小子手里时,靠它捡回了一条命,今日不知道还有没有效。
」蚕娘美眸如电,凝功锁脉神威之至,狼首喉管冲凹,差不多就是柔荑大小的印子。
「说!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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