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的罪名,要锁要拿,就是将军一句话。
按这位罗大统领全不讲江湖规矩的癖性,这般大张旗鼓地捆人,万一拿错了,此事绝难善了,只能说万幸南宫损非是无辜。
言语之间,秋霜色与聂雨色已至山脚;另一厢,载着萧老台丞及谈大人之尸的马车也出了谷,沿大路去远,只余地平线彼端一抹乌影。
章成大队自谷中驰出,与罗烨本队会合,表示里外粗粗搜了一遍,没见其他人。
「还是留三个什队下来,看守到谷城或越浦衙门那厢派人来接手罢?」果然当了「章佰」之后就不一样了,处事较往日精细,也算面面俱到。
耿照心中不无感慨,面上不露心思,挥手道:「全撤了罢。
明儿再来。
」命人备马,冲秋、聂等招手,示意速速起行。
包括罗烨在内,巡检营众人均不知典卫大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怎地脸色铁青若此,倒像鬼在后头追赶似的,忙不迭地只想走。
巡检营不计留守,足有两百余骑在此,人人均是全副武装,怕连风火连环坞都闯得,有什么好怕的?轰隆一声,半山腰上华光迸散,映出一抹屋脊檐影,整个地面仿佛跳了一跳,马匹无不惊得踩起小碎步来,众骑士的吁止声、鞭肃声此起彼落,场面登时大乱。
许多人到这时,才发现山腰间似有座破落屋宇,却不知适才那道异光是真有其事,抑或自己眼花。
「呸!他奶奶的……」章成掖着马鞭揪紧缰绳,忍不住啐了一口:「谁放的烟花炮仗?邪门——」忽见一道极细极白、电蛇般的异芒沿山窜下,快得虬髯军汉来不及喳呼,那异样的冲击仿佛已至面前——(典……典卫大人!)这原是谁也躲不过。
若非章成福至心灵,猛夹马肚,驭着跳立不休、尚未冷静下来的坐骑一窜一扭,差一点便要将典卫大人横里撞飞,那道异芒便即穿过无数人马,径直贯穿典卫大人,如流星般逸向远方也说不定。
他虽貌似鲁莽,实则小心巴结,冲撞上司的事是决计不会做的,更别说只为心上一丝不祥,纵马往大人身上撞去。
正因如此,此一变数谁也无法预料。
耿照着地一滚,起身时见黑影罩头,魁梧的马躯已占据了他原有的位子,恰恰背向山道,挡在自己身前——而下一霎,战马连同鞍上全副武装的军汉,突然绽出无数纵横交错的亮痕,粉碎的脏腑、巨量的鲜血随爆开的腔压四散轰散,将方圆一丈内的人马齐齐推出,在地面留下一枚浓渲深皲的血月亮!章成瞠目张口的断首,与残肢、脏器、马匹尸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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