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谁都比不上他;那样的感情,如今她已明白是对父祖乃至兄长的孺慕。
青春少艾时那段丢脸的暗自钟情就不说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俩皆是平起平坐,就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实际上也是——彼此照拂,交流武学排遣寂寞,偶尔互相算计,挖点小坑让对方狼狈一下,但也还在无伤大雅之限。
渐渐的,不知从何时起,蚕娘觉得他越来越像小孩,开始变得幼稚、无赖,甚至有点无聊。
设计这个局在她看来也是够无聊的了,于违命侯,说不定自始至终,图的只是能再用大人的口吻训斥她而已。
蓄着一击之力,可见自己有多光火。
这其实也很无聊,蚕娘在心底叹了口气。
违命侯晃了晃「龙吟」的乌檀面具,袍袖一翻,手中之物又变回那杆可笑的猪腰形丑面。
尽管身形相貌是她从未见过的农村少年,但变戏法的手势,乃至那种浑不着意似、顾盼间却如对满棚观众的做作感,皆与过去所见一模一样,既陌生又熟悉的异样始终挥之不去。
她猜别人看自己也是这样。
而戏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抖了个包袱哏后,观众回以一片漠然。
他见蚕娘对自己所发,要殷横野「有个交代」的豪壮之语全无反应,老大不是滋味,随手变走木面,开掌翻出花绳,连变几种单手不可能办到的花样,然后转手间真变出了一朵带着露水的大红牡丹……顷刻间迭出把戏的技穷之感,连违命侯自己都难以忍受,「啧」的一声弹指散华,又自后领取出猪腰丑面扇风,忽然想到了什么,挑眉问:地祉发布页「是了,上回你见得权舆,是什么时候?」「殷横野鬼得很,自我重履东海,他一直有意躲着。
这可不,连杀我都假世外大能之手啊。
」蚕娘淡笑道:「若我料想无差,当年在湖庄遇上的灰衣人,便是这厮了,再来就是邬昙仙乡的案发现场。
」违命侯见引起了注意,精神大振,假装没听见她露骨的挖苦,完美地接过舞台效果,猪腰掩鼻,笑得神秘兮兮。
「没说是殷横野。
你上回见那张权舆面具,是什么时候的事?」蚕娘意识到两者之别,暗自一凛,不欲打断他续掀底牌的兴致,顺着话头道:「约莫三十年前,权舆召集众人,我按往例提前登岸,仙乡那头就出了事,之后的事如你所知。
那回因我缺席之故,没见着权舆。
再往前一回,是『动地』那厮瞎喳呼,没事骗人,搞得大伙儿鸡飞狗跳那次。
再往前……是了,是新任『苏门』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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