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血衣镇离城市太远了,长久以来,一直缺少医疗条件,教育也跟不上。所以这里的人多少有点迷信,认为小儿夜啼,是受了山鬼的蛊惑。要想让小孩止住啼哭,就在别人的家门外贴上一张纸片。如果有过路人无意中看到纸片,并主动念上一遍,喜欢夜哭的小孩就会不再哭泣。说到底,其实就是种无稽的迷信而已。"
我这才明白了,刚才看到的女人并不是什么鬼魅,而是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她的出现,就是想让我看到墙上的纸片而已。于是我走了过去,对着墙上的纸片,大声念道:"天皇皇,地皇皇,家里有个……"
陈璞推开了老宅的黄铜大门。门轴已经很久没上过油了,发出尖利刺耳的摩擦声。朱大伯领着我们,走进大门。围墙里,是一个小小的院落,什么植物都没有栽种。院子里搭了个塑料棚,棚下,摆着两具黑漆漆的棺材。
看到那两具棺木,陈璞并没有露出太多悲伤的表情,他已经十年没回过家了,或许他和父母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炽热吧。
走进了黑黢黢的老屋里,朱大伯刚点燃屋里的油灯,我们就听到一阵哭声。哭声是从里屋里传出来的,"呜呜呜……",像是孩子在哭泣。
朱大伯皱了皱眉头,说:"大概是陈卓醒来了吧,我去看看他。"说完后,他借着昏暗的灯光,走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哭声止住了,接着朱大伯扶着一个穿着红衣、睡眼惺忪的乡村汉子走了出来。
陈卓长得果然很像陈璞,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他的眼神却显得很是呆滞,嘴巴微翕着,黏稠的口水从嘴里淌了出来,挂在嘴边,却不知道去擦一擦。他看到我们后,嘴里立刻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含糊声音,口水在喉管里打着转,身体也开始兴奋地战栗了起来。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陈璞从来没给我说过他有个弟弟,原来陈卓是个痴呆症患者。虽然他长了一副成人的模样,却根本没有成人的思想与感受。
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在镇口看到的那几个小孩,他们的眼神,就与现在所看到陈卓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他们也是弱智儿?这血衣镇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智障人士?难道与镇外的那条红色的河有关?
朱大伯在厨房里生了火,为我们打来了热水,还给陈卓熬了药。他告诉我们,这药是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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