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前额处的伤口还在出血。
手术室中,站着一个来做引产手术的孕妇,她长得很高,起码有一米七五。虽然她是孕妇,但四肢却纤瘦得离奇,眼神也涣然无力。此时,她正捂着自己的腹部,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写满了惶恐与无助。
在这个孕妇的身前,还跪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穿着一件灰色风衣,留着长发,手里也拿着一把铁榔头。此刻,他跪在孕妇的面前大哭着,就像一个丢失了糖果的小孩。
有目击证人说,那个戴棒球帽的矮小男人无缘无故袭击了手术室的杨医生,那个男人正想继续施暴的时候,穿着风衣的另一个男人突然出现,用一柄榔头制服了他。
或许这个男人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吧?可他手里为什么也会有一把榔头呢?而他现在又为什么会在孕妇身前哭泣呢?我猜,他一定是这个孕妇的丈夫吧,他想以痛哭的方式让孕妇放弃引产手术,留下腹中的宝宝吧。
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我才懒得关心,我只关心手术室大门内外的这两摊血迹,要怎么样才能弄得干净。
chapter 9殡之猎手
经过进口火化炉蒸馏冷却后的人油,清亮剔透,没有丝毫异味,甚至还带有一点天然动物油脂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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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我骑着一辆两边绑着空塑料桶的摩托车,在一条林间的便道上行驶着。那一夜,月黑风高,我把车前灯调到最亮,但坑坑洼洼的路面却让我不得不把速度放得很慢很慢。
这条便道我已经走过无数次了,知道只要再过一个弯道,就能到达目的地。
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我终于来到那处弯道之前,我正准备扭动摩托把手,忽然看到正前方的一棵树上,吊着一个飘飘摇摇、没有头颅的白衣人。
我无奈地耸耸肩,心想这种吓人的伎俩也未免太老套了吧,小学时我就常在路边树上悬挂破旧的白色t恤衫,吓唬过路的司机。但我还是在那棵挂着白色衣裳的大树前停下了车,朝上望了一眼。
这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有蕾丝花边,没有一点破损的地方,似乎还很新。这让我有点诧异,即使有人想吓唬过路的司机,也不必赔上一件完好无缺的连衣裙呀。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路边的密林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似乎正有人试图穿越树林,奔跑的身体撞断树枝后才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谁会深更半夜在树林中奔跑?难道是企图劫道的歹人?我不禁摸了摸衣兜里的钱包,感到一阵心悸。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跨上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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