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被送进了哪个医院。只要我们把他拉到郊区,找个偏僻的地方扔下,他就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是谁,更没法投诉!”
说干就干。可我们都是穷得叮噹响的医生护士,没有自己的私家轿车,只能找辆出租车把钱翔弄到郊区去。
因为钱翔是由我收治的,而祸事又是林青儿惹的,所以这事就落到了我俩头上。宋枕与刘默则留在医院里销毁病历处方,收拾残局。
我和林青儿换好便装,又在昏迷的钱翔身上洒了一大瓶白酒,让他浑身都散发着冲天的酒气,然后我俩就扶着他走出了医院。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扶着一个喝醉的朋友一般。
就有那么巧,刚出医院,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前排车窗摇下之后,一个出租车司机探出了脑袋,问:“去哪里?”
一看到这个出租车司机,我的脑袋顿时就疼了。他就是早些时候送钱翔来医院就医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我还期盼着这家伙的记忆力千万不要太好,他每天要接送那么多顾客,说不定已经忘记了曾经做过钱翔的生意。
可这时出租车司机已经得意洋洋地对我们说:“早一些的时候,我把这位醉酒的先生送到医院里来,就寻思着他要输两个小时左右的药水,所以现在就赶了过来,正好又做到了他的生意。哈哈,要干好出租车司机这一行,也是有点学问的。”
我不禁仰天长叹,暗暗在心里说道:“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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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糕透顶,这个出租车司机竟然能够证明钱翔来过我们医院,现在我们又正好遇到了他的车,他又能证明是我和林青儿送走了钱翔。如果日后钱翔投诉,在报纸上登一个寻目击证人的启事,绝对会葬送掉我们的前途。
林青儿也吓坏了,她不知所措地轻声问我:“李炜,现在怎么办?”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司机就催促着我们:“快上车吧,去哪里?”
我赶紧将林青儿推到了一边,轻声说:“我一个人送他,你回医院去。”然后我朝她眨了眨眼睛,再转过头来对司机说:“去海峡路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