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系上的女孩,除了王惠儿我叫不出其他人的名字,连外表也没什么印象。
「哈囉,程曦。」她们友善地跟我打招呼。
我投以微笑,手心开始冒汗,与世隔绝太久变得很不习惯和别人互动。
「哈囉,抱歉我来晚了。」我勉强回应,暗自庆幸没结巴。
接着我把视线放在对面一排男生上,微微点头示意,再度说了声「哈囉。」
两句话用光了本日社交配额,我彷彿被抽乾似的,好想随便掰个「我家的猫病了,得回家照顾她」之类的理由,然后离开这里。
在大伙儿寒暄时,我把注意力转向酒吧的佈置;天花板系满一串串小灯泡,柔和的橘光像星星一样微弱闪烁,墙上掛了一堆无法理解的图画,吧檯内的镶嵌式柜子摆满了琳瑯满目的酒瓶(废话,这里是酒吧),留着山羊鬍的调酒师正在向客人介绍菜单,扬声器流泻出由小提琴、长笛、风笛交织而成的爱尔兰传统音乐,我听着轻快的旋律,稍微没那么紧张了。
室内的尽头有个小舞台,贴了一张告示牌,上头写着:今日爱尔兰踢踏舞表演暂停演出;我有点小失望,因为少了个能转移注意力的焦点。
jamesjoyce给人一种舒适寧静的感觉,或许哪天心情不好来这里小酌一杯也不错,如果提供的饮料好喝的话。
我专心端详着酒吧里的每个角落,没听见有人在叫我,直到王惠儿推了我一把。
「程曦,你要点什么饮料?」一位娇小可爱的女孩问我,她拿着笔和点单,长得有点眼熟应该和我修过同一堂课。
「啊抱歉……我不小心走神了。」我快速扫过王惠儿递来的menu,三秒之后做了决定,「我要点圣沛黎洛气泡水,谢谢。」我不知道那杯是什么鬼,纯粹觉得名字看起来很酷,结果讲出口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来酒吧不点酒吗?难不成你还未成年,爸妈不准你喝酒?」坐我正对面的男生突然开口,他理了一颗平头,皮肤黝黑,又穿了一身全黑运动装,不像大学生反倒像休假回老家的阿兵哥。
明明认识不到几分鐘,他的态度却过于轻挑随便,我有点不太愉快,暗自为他取了个绰号——装熟男。
「喝不喝酒乾你屁事?」我很想这么回他,却还是吞下火气,淡淡胡扯道,「我对酒精过敏。」
他「喔」了一声,移开视线和右边的男生聊起天来。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简短的低笑,非常非常轻,但我耳朵很好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悦地扫向斜左方的男生,奇怪的是,他长得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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