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胸膈使人晕厥,须得贴身交缠才能使出,既伤体面又违武德,非东洲武道所取——他在三奇谷佛教武典中见过类似的图绘,看不懂边上的蚯蚓文字,拿与红儿琢磨,当时染红霞就是这么说的。
少年不欲与爱侣争辩,只怕也吵不赢,但这野孩打跤似的泼皮招数,他却不是头一回使——当夜在栖凤馆内,就曾倚之对付持剑的金钏,将她绕了个晕头转向,摔与任宜紫一处;今日用于妹妹银雪身上,依旧是一击奏功。
以临敌经验论,只能说姊妹俩一般的直肠直肚,简直不能更老实了。
一招得手,臂间所箍又软又绵,柔若无骨,哪里是少女结实的胴体?直如一团春水所化。
若非银雪「呀」的一声叫出声,吐息湿热,确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还以为中了什么移花接木之术,抱得一只温香软枕。
(双胞胎不都是一模一样么?抱起来……怎能如此不同!)人皮面具、乔装改扮……各种光怪陆离的念头纷至沓来,视线游移之间,乍看两张小脸似一模印就,然而并排细较,仍能分出瘦的是金钏,腴的是银雪,只是差异极其微妙,穿上同款衣裙,拉远距离一瞧,简直难以辨别。
正欲一指一个、先点倒了再说,忽听任宜紫喊道:「蠢丫头……『留情血吻啮空魂』,快!」银雪不假思索,抿着小嘴一嚅,居然张口朝耿照的颈侧咬落!外物侵袭,护体的碧火真气相应而动,立时震破银雪的嘴角。
耿照一凛:「……不好,莫伤着了她!」忙收敛功体。
轻细的刺痛感传来,比蚊子叮强不了多少。
两人身子相贴,耿照本能昂颈,免与少女缠抵,谁知竟难以转动,四肢百骸仿佛断线一般,次第脱离了心识宰制,静如身外死物,更不稍动,却也未瘫软倒地。
他身负骊珠蛁血两大至宝,按理百毒不侵,怀柔撤劲,原是有以恃之,但这唤作「留情血吻啮空魂」的异术,仍是一举药倒了百毒不侵的耿大盟主。
耿照五体俱止,恍如木人,渐连眼珠都难以转动,不知何时将失节制,赶紧定于一向,使车内的景况能最大范围地纳入视界。
胸腹间一阵窸窣,却是银雪笨手笨脚爬落,抱下了昏睡中的金钏,人未离手,已哭起来。
「呜呜……姊姊……呜呜……好多血……」任宜紫又气又好笑,笨蛋本小姐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喂,你姊姊还没死,莫哭丧!我问你,你刚刚跑哪儿去啦,好端端的干嘛驾车去磨墙?」银雪抽噎道:「我……我也不知道,身……身子一下好痒,一下又好疼……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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