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于是抬起脸就这么认认真真地望进了身边人的眼睛里。
他的勾魂眼似乎比昨日更迷离几分,如深藏漩涡的幽谭,时时刻刻等着将猎物吞噬,头发也不如昨日梳得齐整,耳边落下的几绺发丝更显风流意态。
秦曕撞进这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一时瞧得也有些愣神。
近看美人,果真比昨日更甚。
肌肤幼嫩,琼鼻菱口,脸蛋儿是他喜爱的瓜子脸,尚且带着两分孩子气,双腮透着粉嫩,天真与娇柔并存,正是少女成娇俏懵懂,往女子妩媚风流过渡的韶华,最是可人疼。
从眼角到眉梢,从头发丝儿到手指尖,竟没有一处是他能挑出毛病来的。
世上竟能有人全都恰恰好得长进他心眼里去,这是何等缘分。
秦曕心中不由欢喜,眼中染笑,手下也就没个分寸,竟这般伸手就要抚上眼前这尊白玉美人的面颊。
两人之间靠近存许,仿佛呼吸都渐渐缠绕在了一起……
裴时萝心中如咚咚擂鼓。
只是到底没成事,去端茶果的圆满回来,瞧见这一幕,当下便惊地摔了手里的盘子。
“七七七爷,您、您这是……”
圆满腿肚子都在打颤。
秦曕不悦,到底还是没发作,慢悠悠拂了拂袖子站起来,冷冷淡淡地说:“规矩还得再学学。”
他对裴时萝倒是另一幅面孔,像极了一个好表哥:“稍晚我送些礼物给表妹,你可记着收了。”
说罢就抬腿离开了,背影飘然潇洒,光风霁月地完全不像个刚被人撞破好事的孟浪之徒。
秦曕的小厮弥生目睹了一切,苦着脸劝道:“七爷,到底是表姑娘,若是沾惹了,老太太那里说不过去啊。”
秦曕倒也不掩饰:
“她生得这般,我不招惹,旁人会放过?倒不如与我好了,我又不会亏待她。”
弥生的脸更苦了:“七爷,咱们好像对‘亏待’的理解不大一样,人家姑娘,是要清清白白嫁人的呀。”
与你“好”过的姑娘,还能安心嫁人么?
秦曕完全不理他这话,自顾自说道:“去库房里挑些好东西送去,一应四季绫罗、钗环首饰,若没成色好的,取五百两银子出去打。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穿的也太寒酸,当真是暴殄天物。”
这般精致的妙人,合该琼浆玉露、绫罗绸缎地供养着,亏不得一丝一毫。
弥生知道他大方,手里余钱又多,为这样的美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必眨一下。
他无法,知道此时此刻这位是色迷心窍什么都听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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