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你好好说,别、别弄我。”
秦曕还是两边不肯耽误,轻笑了声:“陈恪非对皇上很忠诚,而对除皇上以外的人都十
分心狠手辣,但偶尔,对我却有些恻隐之心,虽然他从来不承认,可我知道醒来时床头放着的
御药,是他拿来的。可我总是不能忘,小时候在金銮殿外,他狠狠捂住我嘴巴时那冷得像死人
一样的手掌,那一次,如果不是皇上出声,我就被他捂死了。”
那一年,他才五岁,懵懂不知事,可是本能中的警觉和求生,在那一天,让他做出了影
响了整个秦府的决定。
听起来,那真是个复杂的人啊,裴时萝想道。
“后来呢?”
“后来?”秦曕顿了顿,嗓音低沉沙哑:“我杀了他,在十年后,我十五岁的时候,杀
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裴时萝愕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是因为报仇,或是雪耻这种无聊的理由,而他也并没有心甘情愿地赴死,我找齐了
他的罪证,得到了皇上的圣旨,抄他的家、折磨他的家人、在他面前鞭笞他的朋友,最后才在
他的绝望和愤恨中要了他的命……他只是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杀了他。只有这样,我才能代替
他,得到他背后的势力、秘密、皇上的信任……啊,真是肮脏透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如此,正义、是非、良心这些东西,他全都割舍
了。
这是皇上想要塑造的人,而更残忍的是,秦曕清楚地意识到,他只是又一个陈恪非罢
了,并且不是最后一个。
说不定,下一个,就会是他的儿子。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这太有可能了。
裴时萝听见他的低喃:“所以是为了什么呢?我这样活着……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第一次
梦到五岁那年的事情,可我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害怕了,甚至就算在梦中,我都能再杀他一
次,又有什么的?晏晏,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怪物。”
倏然间,裴时萝只觉得胸口一痛,是他抓住了自己的绵软,掌心下是她砰砰跳动的心
脏,跟着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袭来,裴时萝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就被他急躁地用舌头进行了肆
虐和掠夺。
她想她有点明白秦曕这种心情,他早就练成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可今夜的他,显然有
些迷茫,甚至悲伤……因为她,所以他的心才有了柔软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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