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真高兴,可也害怕,我们一开始,就不是走在明媒正娶这条路上的,我……”
她潸然落下泪来,却不是悲痛的泪,其中有些欣喜,有些安慰,又有些无奈。
秦曕大力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抱在自己怀里,打断她的话:
“晏晏,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我求娶你,不是为秦家,不是以卫国公世子的身份,只是我秦曕这个人罢了,你配不上
我什么?是我这个天煞短命的配不起你。我与你成亲,无关家族,无关旁人,我们是算不得光明正大,甚至我给不了你锣鼓喧
天的宗妇庙堂之礼,那些东西都是秦家的。我只是……只是想与你两人在一处罢了。”
他幽幽长叹:“我素来就是离经叛道的人,早在幼年时,我走的路,便称不上正统了。我原以为大概此生是不会娶妻,
但到了此时,我终究还是贪心了,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过不了贪欲这一关。”
在他这个人以外,他承担了太多太多东西,他太渴望,在这望不尽黑暗的人生中,能得到一些温暖。
裴时萝在他肩上扑簌簌落下眼泪来,心里却是无比的甜蜜和安静。
抬手抹了自己的眼泪,裴时萝破涕为笑,抚上了秦曕的脸颊,颤声说道:“好啊,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话,上告苍
天,下告黄土,我愿意嫁给你为妻。反正早就做好了守寡的准备。”
秦曕又感动又气,咬了她红扑扑的兔子一样的鼻尖:“你早八百年就咒我了呢。晏晏,不只是你有这样的心,从前我不
愿告诉你,因为我确然不知道下一个天明我能否有命还活着,若真那样,倒不如叫你忘了我,只当我是个负心人,恨恨骂过几
天便忘了我。可如今,我越发不能忍受了,我是自私透了,好吧,就是有一天我死了,我也想叫你做我的寡妇,天天夜夜想着
我,黄粱一梦,咱们人鬼殊途,却还能时时隔着阴阳两界来一场欢爱……”
他连这样都能说到那种事上去!
裴时萝气得拧了他的脸颊肉一把。
两人的唇又吻到了一起,隔着不知谁的眼泪,却也不觉得腌臜,只是怎么也尝不够似的。
灯影幢幢,是交织着分不开的人影,约定了姻缘的男女,即便收不到任何祝福,却依旧擦碰出最炙热的火花,将彼此能
给的承诺融进一夜不歇的缠绵悱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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