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谢珩望着那两个使者远去的身影,出口的呢喃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阿璎……阿琰……”
他们曾经是多么幸福的三兄妹。
“大哥不怕,虽然爹娘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和二哥。即使我们身在黑教的炼狱里,我们也不孤单啊。”
“大哥,阿璎说的没错,你还有我们。我们俩这就给你做好吃的。”
那时候,他们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像蝼蚁一样毫无尊严的死。
但即使这样,阿琰和阿璎却温暖的围在他身边,从没有责怪过他这个大哥没法保护他们。
他曾想,不论会付出什么代价,他也要把他俩拉扯到成人。
可是,如今却只剩下他……
“国师,你在屋里吗,请开一下门。”
温茗的声音,把谢珩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往日的种种,宛如退潮般离去,谢珩重新看见了面前的老榆木桌子,桌子上的白瓷花瓶里还插着枝海棠花。
从观完仪式回来,他都没有走出这间屋子,一直被那些温暖的、酸痛的、无力而懊悔的回忆缠绕,直到温茗的叫门声响起,他才发现窗外已经是夜幕,而自己手心里的血已经凝固……
“进来吧。”谢珩迅速整理好了心情,望着温茗推门而入,端着些食物。
“国师,吃点东西吧,不要再想从前的事,黑教的那两个使者还不值得你为他们而情绪不佳。”温茗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你还真是了解我。”谢珩感叹。
“或许杨显更了解你。”温茗轻笑。
提到这个人,谢珩的眸底便浮上一层冰冷。他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只知道在自己就任国师的那年,黑教的老教主逝世,将教主之位交给杨显。
从此这杨显便总是派一些戴着青铜面具的使者来骚扰他,更明里暗里的给他各种警告。
温茗忽的说:“这两天我通过跟永夫人聊天,已经探知了她的弱点。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把他的底细挖出来。”
谢珩正要说“好”,忽然间想起一事。
怎么从他回府后,就不曾见到何漱衣?
随口问温茗:“你看见阿梨了吗?”
却不想温茗的脸色倏然紧绷,他抄起羽扇,啪的拍在桌子上。
“国师,你不能再和她牵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