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那就是何漱衣了。
她是国师夫人,明面上总归是有谢珩撑腰。
滚滚言论于何漱衣而言,既可笑、又心惊。
她知道湘国百姓对巫师的迷信,然而迷信到这个地步,那就是可怕了。
她和谢珩牵着手,立在黑教总坛的门前,看着大门缓缓的打开,呈现出一条黑漆漆的、像是通往地狱尽头的路。
黑教总坛就在乾州附近,一个叫丹青镇的镇郊。不同于白教的圣洁宫殿,黑教总坛却是凿山挖地,建在山洞和地底,里面幽幽燃着鬼火,终年不见天日。
何漱衣心里的某一处隐隐泛酸,她只是没想到,杨显从小就活在这样的黑暗里。
得知何漱衣竟然不是提着谢珩的脑袋来的,杨显也不是很意外。
“叫哥哥姐姐来见我吧。”她对旁边一个戴着哭脸青铜面具的使者说罢,随手扔了他一颗青梅,“这个赏给你。”
伸了个懒腰,有点不情愿的坐直了身子,看着幽暗的鬼火把每个人的身影都拉得长长的,晃来晃去,而到来的何漱衣和谢珩也是这样。
“安安。”何漱衣面无表情的唤出口。
杨显一笑,灿若莲花:“谢珩哥哥、漱衣姐姐,安安猜得没错,你们果然一起找上门来了。你们吃青梅吗?安安这里有新鲜的青梅。”
谢珩冷道:“敬谢不敏。”
何漱衣拍拍谢珩的手背,走上前去,甚是随意似的,拿了颗青梅放进嘴里。
很酸。
她呢喃:“安安从小都在这样一个地方长大吗?”
“是啊,这里就是安安的家啊。”杨显笑着说:“虽然这里黑漆漆的,没有太阳,安安一点都不喜欢。但是安安是巫童呢,巫童生下来就比别人强大很多倍,也要承担别人承担不了的事情,安安很小就有这份觉悟了!”
何漱衣的语调听不出悲喜:“是吗……”
“当然是!安安是爹娘的骄傲,也是整个黑教的希望。当初爹得了绝症快死了,安安才四岁,爹怕安安坐不稳教主的位置,就把安安的三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杀了,还杀了安安的娘。”杨显唆了唆青梅,嘴唇发出吧唧的声音,“他们死的蛮可惜的,都没有人能陪安安玩了。”
这话状似轻松,却在何漱衣的身体里钻出一股子凉意。
她恨这个黑教的教主,却也可怜这个没有资格享受阳光和童年的孩子。
默默控制住胸臆里漫出的酸味,何漱衣道:“你想用阿璎逼迫谢珩自戕,这如意算盘打不通,无论何时我们都不会放弃活着的希望。看你反应并不激烈,大概也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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