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疯狂的、无目标的杀人,他就握着她自尽的那支匕首,不断刺入周围人的心窝。不知杀的是谁,却杀得连一口气都不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具具尸体倒下,世界重新喧闹的充满了惊惶和死亡,惨叫声中还夹杂着哭吼,那是谢珩在哭,又哭又笑的杀人夺命。
据说这天的事在很多年后,还被乾州百姓们拿出来议论,心有余悸的描述那天的悲壮和恐慌,没人能想到,失去爱妻的国师大人会变成那副样子,甚至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他都闭门不出,守着爱妻的棺材,像一具行尸走肉。
整整一个月。
何漱衣的棺材都停放在正厅,漆黑的老榆木,白色的挽布,在一团团幽冷的檀香烟雾里,沉重而氤氲。
棺材前的蒲团已经被跪在上面的人磨坏了边角,他每天都跪在这里,总这样病恹恹的、如着魔了似的盯着棺材。下人送来饭菜和水,他也不愿吃不愿喝,整个人脸色日渐蜡黄,双眼下肿出了两块半月形的青黛色,青色的胡渣颓废的勾勒着下巴。
“已经一个月了,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谢地藏在外面的屋檐下,从窗棱偷窥了眼谢珩,低声问谢天。
谢天哼道:“反正也都一个月了,再多几天又能怎样?我看快了!”
谢地道:“真希望事情能早一点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