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师父修炼了好些时日,如今的他明白自己过往的作为有多不堪,儘管相信师父不会嫌弃,可他却厌恶从前的自己。干过那些腌脏事的他,又怎能和师父在一起?遑论这样同吃同住,还同寝……
师父还夸他生得好,可他有自知之明的,仅仅是皮相好看罢了,心性早就被惯坏了,往后他见了师父只能自惭形秽,但他对师父已经情根深种,不可自拔,要让他自己隐居修炼也做不到。
入夜后,窗外正无声的飘起丝丝梅雨,活了几百岁的红孩儿独自躺在床上自省,他烦恼得掉泪,满腔愁苦,这时室里忽然亮了一盏灯,是他的师父来了。
男人把灯盏搁在桌上,踱近床边搂住坐起身的红孩儿关心道:「徒儿为何在哭?」
红孩儿颈上金圈已解,他嗓音微哑回答:「徒儿没事,只是想到自己过往做错许多事,如今也难以弥补跟挽回,深觉自己不配再跟着师父,又不想离开师父,心里难受。」
男人垂眼轻叹,握住红孩儿一手说:「傻徒儿,你一生的归宿只在这里,为师不会让你走的。」
「可是我那么不好。」
男人替青年擦着腮颊边的泪痕说道:「你自幼受父母溺爱,误入歧途,确实犯下不少无法挽救的错事。因此你父母也受了报应,从此不得与你相见,而你得一直在我这儿行善弥补,不过就算弥补不了,也不可能放你走。红孩儿,就算你离开为师独自隐居,那也得修行,可是你容易招来邪祟引诱,唯有在这里为师能时常看顾你,护着你。」
红孩儿揉着泪眼问:「师父与我、与我这般欢爱也只是为了让我不去作恶?」
男人握住他的手,神色认真道:「自然不只是如此,为师喜爱你,自然想与你朝夕相处。」
红孩儿红着眼眶又哭出来,哽咽低噥:「可徒儿性情顽劣又……又不好,早晚有一日师父可能要嫌弃的。」
男人浅笑问:「师父觉得你变得越来越好。」
「不,不好的,我总是有诸多淫邪念头,难以啟齿。」
「哦?」男人挑眉问:「怎样的淫邪念头?」
红孩儿咬了咬唇,小声回答:「徒儿总想和师父交合,就算师父讲经时,或师父去度眾生时,不管何时何地,徒儿一想起师父就会冒出这些念头,徒儿生性荒淫,可以不再食肉作恶,却止不住对师父生出这些妄念。」说到这儿红孩儿掩面哭出来,生怕被师父厌恶。
男人拿袖摆默默替徒儿拭泪,也不出言取笑,反而温柔哄道:「两情相悦,由情生欲也是常情,徒儿想要,为师也乐意竭力疼爱,不必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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