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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情侣.”麦可突然低声说出这一句.
我愣了一下,转首过去看坐在我旁边的麦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从我的怀里坐起身,腿弓着,臂膀圈着膝头.天色已近黄昏,红色的天空上有形状诡异的黑云,但是被馀辉的万丈光芒照得几近透明.从我的角度看麦可,他的身型被细丝的光圈描出外廓,可是他的面容却像剪影一样,是暗色且分辨不出五官和表情的.
我沉默了;不见得是不知道要怎么接口,而是….跟麦可讲彦-虽然讲起来是在地球另一面的另一段故事,可是,我仍然觉得这对他是一种伤害,而这真的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
是因为雨后吗?这个黄昏好像出奇的短;静默的空气,如果不是地球把太阳转至将尽,真的不知道原来时间仍在走着.好一会儿后,麦可突然转首望着我,困惑的问:
“为什么不讲了呢?”
我”呃~”一声,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可是麦可注视着我,双眼好像清澈见底的湖水一般,我不觉诚实的开口,说:
“我怕你觉得….”
当我还在沉吟,想找出合适的字来说时,麦可的眼睛睁大了一秒鐘,然后仰首朝天朗声笑出来.他一面笑,一面张开臂膀,把我搂住,在我耳边轻轻的柔声说:
“桐,你对我太好了,你还会顾虑到我的感受!”
他把我放开,但是双手仍持着我的肩膀,善解的双瞳暖暖的注视着我,恳切的说:
“桐,我很高兴你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我愿意见到你有感受过那样的幸福!”
然后他又把我拥抱过去.
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心里感动也感激他这样细心和体贴;可是,这是一段”幸福”的感情吗?胸膛里那一块带着苦味的东西升到喉头,一时之间,我有难以呼吸的感觉;我不禁喃喃开口道:
“其实,也不尽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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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和彦在一起的日子,小学时代好像是最”无知”的,可是我不能说那不是一种”幸福”.
“知”的分野点,是在我们小学毕业的时候.
我们学校有结交一个日本姊妹校,开音乐会时有请姊妹校的同学来参加,当时彦和我也有演奏,带队来的日本校长当场就嘉许我们演奏得非常好,说他们开音乐会时一定要请我们去参加,我们校长也当场答应了.
于是,我们收到邀请函,音乐会是他们学校毕业活动的一部份,日本校长指定我们弹奏马斯奈的”泰依丝冥想曲”.
校长当面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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