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脯。兵荒马乱间,他的睫毛轻颤着给彼此的心脏打着节拍。然后在碰撞时,他听到巨鲸拍浪的声音,小提琴和萨克斯,旋转中的光影,喃喃的呓语,他看到每一天的橘黄色晨光,从发梢掠去,纯白色的长裙,一缕风抚过,任凭外套被吹走,惊得海鸥停了又飞,他闻到春日间迸发的花香,降落在水色的薄荷上,无数滴雨水渗入潮湿的泥土,清新的,干净的,剔透得一塌糊涂。
他的身体磨蹭在薄被上,耸动着,颤抖着,战栗着。
待出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体里有股莫名的浑浊的东西,然后脊柱处星星点点从尾部爬上来的瘙痒,刹那间不容置疑地一拥而上,整个人便控制不住得抽搐起来。
他难以自持地低沉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感到整条内裤都湿了。
啊,原来是这样的。
他懵懵地想,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的。
他睁开了眼。
他揉了揉眉间,拿起药瓶边的手机,屏幕微亮,聊天框还停留在凌晨。
他想,他又做梦了,梦到自己十年前的夏夜。
做的一些荒唐事儿。
在那些荒唐事儿的结尾,他才记起来,原来女孩子喊的句子后面偶尔还有一个词。
她是这样喊的……
いらないよ,お兄ちゃ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