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你不要怕。」韩夏伸手抱住他,「何砚,你不要怕。」
她知道怪不得他的。
当初他还只是个少年的时候,付出了全心全意,换来的却是她未留隻字片语的背叛,不可能不受伤的。但她不会再离开他,也不会再让他受伤了。
今晚的相拥即使是意料之外,却也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思念。
她想念他,她渴望他,她想留住他。
不止一个夜晚,而是永远。
她再也不要把他推开,也再也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再也不要了。
就算他真的要报復,那就报復吧,反正是她有亏欠,不管他想从她这里讨回什么,她都甘心给予,哪怕是她的一切,哪怕是她这一生都要在痛里支离破碎,她都给。
十年前,他给了她一往情深。
这一回,换她为他一往无前。
何砚说的很快是真的快,不出五分鐘他就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也没弄乾,一来到她身边,手就握了上来,把她的手牢牢收在掌里,抽都抽不动。
韩夏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样我要怎么吃东西?」
「你是右撇子。」何砚一点也不觉得有衝突。
「何砚。」韩夏轻喊,笑容掺入了几分无奈,「你先去把头发吹乾,好吗?」
「不好。」
韩夏抿唇轻叹,耐着性子,「你头发短,吹乾用不着几分鐘的,我不也还在这里没有走吗?而且大半夜的,我穿着浴袍能去哪里?」
何砚不说话,就安静看着她,似在估量这番话有几分可信。
半晌。
「不要。」
韩夏:「??」
她好像终于明白丫头固执起来时像谁了。
「何砚。」她轻喊,口吻和眼神都比前一刻更柔软,也更有耐心。「我知道要你现在就相信我很难,不然我帮你吹头发好吗?但吹完之后,你得先把我的手放开,让我好好吃东西,可以吗?」
何砚还是不说话。
良久,缓慢地松开手,独自进了浴室。
韩夏无奈地笑了。
过了十年,他似乎比那年夏天更像个少年,还懂得和她使拗了。
何砚吹乾头发回来,在客厅陪着韩夏把餐点吃完。
原先他还是坚持握着她的手不放,后来韩夏提了折衷方案,让他抱着她,她先吃东西,吃饱后就任由他牵着,让他接手把盘里剩下的食物吃完。
男人估计是在战地里待久了,习惯了刻苦,即使用非惯用的左手,动作依旧俐落。
两人在接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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