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宸风、李寒阳身上,乃至对敌殷横野之时,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耿照深深明白这样的对手有多可怕,俨然便是另一个自己,决计不能交由日九应付。
(在别人的刀境里,我该如何取胜?要怎么……才能在我的刀境里对决?)耿照苦苦思索着,显然柳见残也是,以致两人都忽略了风里的微妙变化。
一阵风刮过长街,青砖地上轻尘微卷,两侧垂覆墙头的桐荫连晃都没晃,并不是什么大风,在燠热的午后甚至未添几许飔凉,直到风“片”开了急驰而过的马匹车辆,面色微变的见从慌忙一跃而下,在街边单膝跪地,俯首不动,众人才惊觉不对。
呼延宗卫替国主准备的四乘马车,拉车的骏马全是精挑细选的西山名种,较东海的马匹更为高大。
四匹健马却像是冲过了几条极其锋锐的无形钢丝,就这么由头至尾被“片”了开来,势犹不止,连所拉的缰辔辕柱也一并切开;由于分断太快,马躯内的鲜血膏脂甚至不及喷出,直到片片摊叠在地,底下才漫出大片赤白。
穷山武士几曾见过这等霸道横绝的开膛法,连身经百战的呼延宗卫都不禁瞠目结舌,一时忘语,眼睁睁看马车驰入风里,利索地解裂开来,露出挡在马车道前的那人。
来人披着一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