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伏在老渔夫跟前,一气磕了九个响头。
可怜柳见残的腿上有伤,又甫脱出锁限禁制,痛得瘦脸发白,只是硬气得很,咬牙不吭一声。
“驸马爷,小人‘苦海迷觉’见三秋,多多拜上您老人家。
这两个呢是跟着我混的,算是我的小弟。
不知那胖……呃,我是说年轻有为的小兄弟是驸马高足,多有得罪。
俗话说得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弟做事小弟当,驸马爷要怕脏了手,我替您宰了赔罪。
”“……慢!”老渔夫知道他出手不过一动念,举掌喝止,一瞥道旁叠着的十几名穷山国武士,忍不住摇头。
“见三秋,当日在白玉京,我让你莫再无端杀人,你的杀性怎还是这般重?你这手‘闭气留魂’万一没使好,现成便是数十条人命,岂能儿戏?”耿照心道:“是了,原来这厮名唤见三秋,‘苦海迷觉’约莫是其匪号,门下管叫‘觉尊’。
”此名不见于《东海名人录》,耿照是半点印象也无。
然以见三秋武功之高,放眼七玄简直难觅抗手,怎么也该是雄踞一方的黑道大豪,若在东海活动,决计不能无籍籍之名。
突然间,一阵此起彼落的剧咳声响起,叠得令人触目惊心的御卫“尸体”纷纷动起来,捂着鲜血淋漓的前胸创口,趴在地上咳出血沫。
呼延宗卫惊喜交迸,赶紧指挥抢救。
所幸穷山驿馆距此不过两条街,要不多时,留守的御卫带着担架、大夫循信赶至。
呼延宗卫发髻松紊,垂丝覆额,满头大汗的模样十分狼狈,百忙中不忘拾回兽盔,抱正于左臂,恭恭敬敬走到老渔夫身前,单膝跪地,行的竟是觐王之礼。
“末将呼延宗卫,曾随祖王入白玉京,有幸见驸马……侯爷神技,四十多年来无一日或忘。
不意今日……今日……”他猜是老人出手救得下属性命,却不知是如何办到,欲谢无从。
老渔夫不欲虎将屈膝,把臂一抬,将全副武装的魁梧老汉扶起,打量片刻,点头道:“我记得你,是跟着长孙林火的那名银甲少年罢?使鳄牙枪的。
那时你多大年纪?”呼延宗卫没料到老人竟记得自己,强抑激动,恭谨应答。
“回侯爷的话,虚岁十六。
”“那而今也是花甲之年啦。
”老渔夫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膊。
“不意竟收了长孙林火的嫡孙为徒,缘分之一物,着实妙不可言。
你先带弟兄们回去罢,你家国主这儿有我。
”在呼延宗卫心目中,此人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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