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见了,外头楼下的野猫呜呜叫了两声,江承泽盘腿坐在落地窗前,侧过耳来静静听着,半晌才纳闷的说了句:
?真安静。?
漆黑的兰花桥下,几个哥儿们聚在一起打着牌,昏黄的烛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芦苇草恰恰遮掩住了由岸边往这看的视线,谁也没想到,大自然成了逃避公安的最好遮蔽物。
本来一伙人打得正高兴,其中一个跛脚的却突然扔过牌,往后一倒骂骂咧咧道:?不打了。?
?愿赌服输,不打了钱也得掏出来。?稍瘦一点的那个明显精明些,马上推过洒满银币的铁盘子,对着跛脚人勾了勾手,?来,乾脆点。?
?没钱了,吃的拿去。?说完,拋过一袋饼乾。
瘦子稳稳的接过,豺狼似的锐利视线吓退了一旁跟着伸出手的人,他先是低下头来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而后才舔了下上唇,开腔:?有江崇德那草包儿子的味道。?
?得了吧,他都半死不活了,你还天天惦记着人家。?脖子上掛条脏毛巾的高壮男人揶揄他,大着胆子抢过那袋饼乾,伸手进去掏了一块出来,却被瘦子用力打掉,?你!?
?我还没说完,一群没脑子的蠢货。?他狡黠的勾起唇角,示意大家往内靠一点,?你们有没有想过,江崇德或许还有"魁儡"再帮助着他?若是他找到了那个人身上呢??
?那怎么办??一旁的矮胖子胆子小,很快的就慌了。
瘦子摸了摸他杂乱的捲发,把目光投注在一直没有发声的跛子脸上,歪着头不安好心的笑道:?俊仔,说吧,你是从哪里......从谁身上,拿到这包饼乾的??
陈俊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脏撞击的感触强烈,他回避了一伙人的视线,盯着快要烧尽的烛火,摇摇头后开口:?我偷来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做扒手,好不容易遇到了她,才想说拿走一袋饼乾希望引起她的注意,没想到却害到了她。
?这饼乾上的味道我化成灰都认得,一个是江承泽的味,另外一个,陈俊啊,我希望你老老实实的招来,以免惹祸上身。?
?我偷过这么多,也不是每个都知道名字的。?陈俊稳住发乱的鼻息,故作镇定,却已经做好了转身逃跑的准备。
?你这句话,是最没有说服力的。?瘦子发出乾巴巴的笑声,拿出一块饼乾缓缓嚼碎,意味深长地发出短暂的哼声,?我调查过你,知道你二十岁出头,从西城大闸县来这里打工,为了养家活口不惜出卖尊严给有钱人当清客,可怎么办?老妈突然中风,你只好花掉所有积蓄,大老远的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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