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跟着瞇起眼睛往桥边看,才发现一闪一闪的警车霸佔住了半边车道,导致整条桥只剩下一个单行道,前方指挥的大伯猛力一吹哨子,他们才稍微挪动了几公尺,萤光色的交通指挥棒在昏黄的傍晚异常明亮,林沫槌了下方向盘,咬着牙向后倒在椅背上。
?警察、警察......又是警察。?上次佔据了整个办公室也没查出个所以然,现在又挡着她通往真相的康庄大道,真是不知道谁才是敌人了。
金向禹站在一旁,看着相关人员将泡水腐烂的尸体抬上担架,小心翼翼地推到救护车上,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转头就见梁彦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靠在一旁嚼着一旁同事递给他的薄荷锭,神情有些憔悴。
?怎么说??他试图吐出一个泡泡,才想到这不是口香糖,尷尬地做了罢。
金向禹揉揉痠疼的肩颈,伸了个懒腰,说道:?还能怎么说?头骨的击碎伤、腹部的致命伤、腹部里的积水,只能说杀他的人真是个疯子。?
可是,谁又有能耐改变这一切呢?
谁叫这是个疯子遍布的世道。
东城就像个大染缸,里头甚么妖魔鬼怪都有,死人了,上个新闻,下一秒又被哪个艺人出轨的头条给佔据,人们只会暗自庆幸死的人不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意识到,污浊的人性早就侵入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为自己的罪行开脱的从来不是罪犯自己,而是那些自以为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旁观者。
又或者,淤泥本人,毫不自知。
?那关于罪犯的特徵,有头绪了吗??梁彦辰轻咳了下,将薄荷锭吐出来,包到卫生纸里,扔到一旁的公共垃圾桶内,半睁着眼,靠到金向禹肩上休息。?算了,你别现在跟我说,我也记不住,回局里吧。?
金向禹瞥了他一眼,任由他靠着,什么话也没说。
?啊──好累!别堵着了!是我早砸车了,这些等的人可真有耐心。?
梁彦辰大声嚷嚷,松开金向禹的手臂,向警车走去,一旁的队员听到副队长下令收工的指示,连忙跑过去拿掉三角锥,示意其他人将警车移开,好不容易疏通的道路上,车子就像得到一丝喘息的上班族,向着家的方向疾驶而去。
?大英雄,别傻愣着了。?梁彦辰向他招手,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灯陆陆续续亮起,兰花桥下的河面因霓虹灯而波光粼粼,金向禹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看来,东城的纸醉金迷才刚刚要开始。
林沫好不容易捱过漫长的大塞车,在连午餐都没碰的状况下,体力消耗的速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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