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擅长这种活,辫子一高一矮的,林沫也会反驳那些笑话她的同学,说:这是流行,你们懂什么。
母亲到死都没从这迂腐的血统中逃出生天。
声音急遽消失,林沫竖起耳朵,却在下一秒被如雷的怒吼震慑。
"画错了!简直是无可救药!烂泥扶不上墙!刘雅芙这丫头不受教就算了!你这蠢脑子是遗传了她吗?"
"书都读完了还是一副死样子,我们刘家怎么这么不幸啊?连基本的诀都不会掐!废物丫头!"
"看见鬼就只知道逃跑,将来恶鬼扑食的画面是不是能给你吓晕过去?教你的结界会使了没有?别让祂们有机可乘,我和你说过几次了!滚回来!"
本能的抗拒,甦醒的畏惧都让林沫浑身不自在,真就如母亲所说,生在刘家便别想过得好,除非你心甘情愿戴上沉重的枷锁,他们才会对你生出一股源自自己当初相同境遇的怜悯。
外婆是最典型的金丝雀,一年又一年过去,深浅不一的皱纹与疙瘩在她脸上驻留,却没洗去那最原始的尖锐,直竖的眉头在印象里十分具有威严,每年每日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却从未过问她到底在抗拒什么,或许是她也曾经歷过这些磨练,才会对她这样未受风霜的孩子產生羡慕之情。
谁不是自私的呢,加诸在直系亲人身上的包袱,远比当年所受过的压力还大,这就是传承,刘家最噁心的传承,一代比一代悽惨,一代比一代狠心。
?可我不一样......我该拥有自由。?
因为有些人纵然是身披荆棘、刀山火海在前,也依然深信每一天都有曙光。
距离把重伤昏迷的林沫送上救护车,已经整整十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好不容易趁着车子加油的时候混上来,梁彦辰就又面色铁青的昏睡了过去,估计是晕车了。
金向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看着自己在战斗中摔碎的电子手錶,上头数字模模糊糊,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横槓,于是,他闷闷地移开视线,轻轻吁出一口长气,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运送牲口用的大货车上睡着了,颠簸的路面迫使他不甘不愿地直起身子,远离身后那些不停框啷作响的锋利刀具。
还记得当初这种货车追击案件让他回警局后高烧不退了一个礼拜,原因还是光线不佳,空气品质一言难尽,可惜,这次还多了个视觉污染。
──满车的铁笼子,都装着活生生的人。
?梁彦辰,醒醒。?他用脚踹了下对面紧蹙着眉宇、睡得极其不安稳得傢伙,见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以为出了甚么事,咬牙往对方的位置摸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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