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的错,牠很多年前就死了。小狗圆舞曲,不对,我们家只有猫。
我头痛。到底是谁一直晃?不要再走了。我头好痛。
我的意识变得非常模糊,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回到了吴家本家,在长长的回廊里走动,回廊比我印象中的还要长,永无止尽。基于某种不可解的原因,我停下脚步,悄悄地推开厚重的木门。
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捲曲的黑色长发像是瀑布般倾泻而下。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觉得她看起来很美。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毫无光彩,一隻手不自然的垂在地上,指尖轻触地面。
她看起来苍白又纤细,有一种透明的优雅,像盛开的白色铃兰,她的头微微倾斜,予人一种不协调,却梦幻的美感。
然后,毫无预警的,从她的双眼,艳红的鲜血泉涌而出,滑过脸庞。我吓了一大跳,倒吸一口气,退了好几步,想尖叫,却只发出嘶声。
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然后我撞到了某个人,瑟缩一下,我却不敢回头。我知道,我身后的是谁,那芒刺在背的穿透性视线,是他,是他,果然是他。我一直都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他的妻子。
我突然感觉有人用湿布正在擦我的嘴唇,怎么会有人用湿布碰我呢?迷迷糊糊的,我睁开双眼。刚才那是梦吗?我做了梦?那个女人……还有……还有什么呢?
「吴邪,你醒了?」闷油瓶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奇怪,我不是在吴家本家吗?
「大姪子?」三叔的脸也出现在视线里了,真是奇怪,我还在做梦吗?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巴,闷油瓶连忙再用水沾湿我的嘴唇:「吴邪?你听得见吗?」
「……是他……是他。」凝视着闷油瓶,我喃喃重复。
闷油瓶皱起眉头,一隻手伸过来,摸在我的额头上。他的手很凉。
我的视线转向三叔,喉咙感到一阵烧灼:「我一直都知道是他……」
三叔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混杂了担忧和恐惧。他转而望向闷油瓶,两人交换了一个忧心的眼神。
「willallgreatneptune’soceanwashthisbloodclean……no.never.」我模糊不清地说着。
眼皮沉重,我很快的再度闭起双眼,我想再见见她,就算一眼也好。我对她印象是如此模糊。
「……他说什么?」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三叔这么轻声询问。
「《马克白》。吴邪很喜欢莎士比亚吗?」闷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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