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等吃里扒外的畜生,不必留了,就让属下把他处理干净。”
听到“处理干净”几个字,趴在地上的人眼里露出巨大恐惧,他全身蠕动爬向云殊,不停叩头:“主子,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求主子念在我还有八十老母要照顾,饶我这次吧!”
云殊淡淡道:“桫椤花谁给你的。”
庄铮愣了下,忙道:“是一个黑袍女子,属下也不知道是谁!”见他不做声,又道,“是真的!属下可以发誓,她只说把桫椤花放到药池,其他什么也没说!”
秦恒看他不似作假,低声道:“主子,会不会是魏九……”
云殊竖手制止,遂看着庄铮微抬下颚:“杀了。”
“主子——”庄铮还想求情,可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顿时死了心,“多谢……主子……”
死,也总比“处理干净”强。
庄铮面如死灰的被拖下去,秦恒不停窥视主子,欲言又止。
云殊道:“有话,讲。”
秦恒道:“主子,若那一晚桫椤花真的放在药池里面,那您……”他顿了顿,“您怎会安然无恙?”
桫椤花,乃天下奇花,它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它对大部分人而言是无毒的,可对云殊,见血封喉。
那一晚他如常在药池疗养,突然头昏脑涨、沉沉欲睡……那时他知不对,强撑睁眼,却看见魏青棠出现。
彼时万般惊念,却敌不过胸口闷窒。
他沉入药池,本以为九死一生,谁知那个女人……
清淡的眉微拧,云殊下意识抿了下唇。
“那晚的桫椤,毒性甚浅。”
“毒性浅?但……我们事后找到的桫椤花,确实是一整株啊!”秦恒摸不着头脑,忽又喜道,“主子,会不会是您的身体强健了,那桫椤花的毒已经不能伤到您了?”
云殊瞥他一眼,微微摇头。
纠葛了快十年的毒,怎会朝夕得解,唯一的解释,就是它的毒性减弱了。
可怎么减弱、因何减弱,一切皆无思绪。
云殊闭眼,低咳一声。
秦恒立即扶住他,云殊摆摆手,道:“去支些钱,给庄母送去。”
“主子!庄铮那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为了两百两就背叛您,您又何必——”语声戛止,秦恒看见云殊淡淡阖上眼,便知此事无解,只得领命,“……是,主子。”
四楼,魏青棠下来的时候宾席已散,只剩寥寥几人在打扫。
绿儿见到她立刻迎上来:“郡主,您终于下来了。”
魏青棠点头,又问:“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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