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顶板,眼睛发酸而已,可不是为了什么悲伤难过。她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搭理他,眼眶却持续地发酸,滚下一颗颗泪珠来。
邵令航就这样看着她,半晌,剔透的心终于明白,“胳膊抬不起来?”
否则死撑成这样,怎么还不抬手将眼泪拭去。不过这确实怨他了,她之前扑腾得太厉害,他没想用蛮力钳制她,只是当时昏了头,抓住她的腕子抵在一边——应该是在那时弄伤了她。
“是的,否则早扇了你几千耳光。”
“应该的。”邵令航半支起身,脸庞移到她正上方,直视她的眼睛,“是我的错。”
她的第一次,他想要为她考量,但是控制不住。
苏可望进他的眸子里,漆黑的瞳孔是一汪黑泉。她伸手进去捞一捞,捞出四分真诚五分愧疚,还差了一分,她眯起眼睛来仔细打捞,不得其果。后来瞥见了他缓慢勾起的唇角,她才终于参透,那差了的一分竟然是得意。
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苏可瞬间怒发冲冠,但邵令航已在她变脸之前翻身下榻,随便拾起一件衣裳裹住下身,绕到屏风后面去了。她的视线随之扫了一眼,见他□□在外的肩背线条硬朗,只是偶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想到昨日才刚修剪的指甲,苏可冷哼一声。
咎由自取。
但苏可小小的张狂没有坚持多久,邵令航从屏风后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浸湿的巾帕。他径自坐到床边来,锦被只掀开一点,大片春/光便覆了满眼。
苏可大惊失色地吸了口气,瞪着眼乞求,“让我自己来。”
邵令航的耳梢有非常明显的红,他似乎意识到了,脸上颇有几分尴尬。看苏可坚决,他也就没有继续,将巾帕塞在她手中,转身便又回了屏风后。澡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好在盛夏,并不冷得彻骨,却足以冷静心神。
邵令航想都没想,直接跳进去淹没了头顶。
苏可在他沐浴的这段时间里,强撑着身子擦拭了身体。遍布全身的红痕让她很是羞愤,在他身下捏玩揉搓的难堪让她将嘴唇咬得发白。但她很清醒——
现在可不是自怨自怜的时候,她还有事求他。
苏可爬下床榻,发现里外衣裳大多都已撕坏,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从花魁的衣柜中挑了件最不花哨的衣裳穿。邵令航披了衣裳出来时,她已经穿戴整齐,煞白着一张脸坐在妆台边挽头发。胳膊抬不起来,每用一下力都是遭罪。
邵令航的脸暗了暗,“你的动作倒是快。”
苏可通过铜镜看着他,视线相交的一刻,破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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