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和斜着嘴角哼笑,“这个祖宗,凡是他的东西,别人休想再碰一下。我也是忘了,只想着让他沾沾腥,谁曾想他竟然还要赎人。京里要是知道他赎个青楼粉头回去,事情可大发了,闹到我爹面前,我也吃不了兜着走。”越说心里越是打鼓,曹兴和大手一挥,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外走。
四楼的走廊上倒是没什么人,但是下了三楼二楼,瞧新鲜的人就多了,连男带女扒着栏杆,话里话外说着这位爷的阔气。
曹兴和是越往下走心越凉,等到了楼下,瞧见那满满一箱子的银元宝,脸立马变了颜色,“令航,你这是要干吗?”
明知故问。
邵令航端起钰娘奉上来的茶,隔着袅袅热气看着曹兴和,冷冷道:“赎人。”
曹兴和拉过圈椅在邵令航身边坐了,苦着脸同他掰扯,“令航,青楼这地方,过过瘾就算了,还动了真心思?”
邵令航瞥他一眼,不慌不忙喝了茶,茶盏落桌哐的一声,他也掷地有声地说:“我的女人,我要带走。”
曹兴和不由吸气,但跟着吸气的也不止他一个。这么霸气的话从这么霸气的人嘴里说出来,霸气得震慑了四方。楼上的楼下的,包括钰娘在内,纷纷纳罕他的阔绰和霸道。青楼里什么人不见,说大话的人多了去了,可有几个如他这样真刀真枪扛着银子来的。
钰娘就喜欢这样的客人,招手叫了人来,“快去把可儿给我找来。”
“等会儿。”曹兴和拦下,继续和邵令航掰扯,“你这是多少钱?一万?我知道你不差钱,先头赏的那黄金五千也够你耍一阵子的了。但你要知道,你这一万两赎个青楼粉头回去,你家里可就闹翻天了。”
“你是怕殃及池鱼,回头你爹找你麻烦?”邵令航睨他。
曹兴和被切中要害,脸色僵了僵,但既然都说开了,事情也好办了,“是,我不否认这一点。但你也要想清楚你家和宫里的关系,给你指婚你不要,扭头南下就赎个青楼粉头回去,这是干嘛,给上头打脸不成?”
“我自有分寸。”邵令航眉头蹙了蹙,“你既想的这么深远,昨晚将桌子顶在外面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曹兴和吃瘪,张张嘴也没法言语。不过闷头的时候视线扫过地上的箱子,不由嘶了一声,对钰娘瞪眼:“一万两,你也真敢开价,当爷不知道行情吗?前儿有人要赎花满楼的莲生,那老鸨也只敢开三千两,你这的流萤还不是花魁呢,也敢要一万!都赶超十年前的倩娘了。你要真想宰人,小心老子先让你放放血。”
钰娘入行二十年了,敢跟她挺腰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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