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库房里根本没有红参,苏可不信三太太不知道。
可还将对牌交给无双来领东西,其用意就要想想了。
眼下要么派个人去三太太那里问个清楚,要么她自己亲自去。东西肯定是没有的,就看怎么给无双一个说法,怎么给老夫人一个交待。
谁知无双是个水晶心肝的人,听苏可搪塞便知其中有蹊跷,也不追问,平声静气地说:“既这样,那我先回去了。可儿姑娘找到了,麻烦差个人给老夫人那送去。只记着要抓紧些。”说着,声调压低了些,“方大学士的夫人最近病倒了。”
苏可略微怔了怔,并不清楚是哪个方大学士,也不明白无双这么露底告诉她合不合适。
毕竟苏可最擅长的还是装傻,要是最后这句话是无双不小心说走了嘴,她必须赶紧装傻充愣。不管听没听见,都得来一句“姐姐刚才说什么”。
这是宫里养成的毛病。
但无双脸上没有半点悔意和窘迫,那双漂亮的眼睛颇显深意的直直望着苏可。
苏可一瞬便懂了其中用意,这点眼力劲儿还没有的话,也枉她前头十年的摸爬滚打了。这会儿笑着回应了下,恭恭敬敬将无双送走,然后后脚就去了三太太那里。
平日里三太太都在靠近花园子的一处花厅理事,苏可到的时候,来回事的婆子媳妇不剩几个。苏可加了个塞,面对三太太毫无异样的神色,只说不问:“这几日整理库房,没瞧见有红参。”
三太太今日戴着赤金嵌珍珠米的满池娇分心,耳上的南珠耳塞莹润光亮,愈发衬得她肤色白皙。银红撒花通袖袄配上缠枝纹的挑线裙子,相得益彰之余,更显雍容华贵的端庄之姿。
这和苏可第一次见她时的家常打扮大不相同。
三太太只道:“我刚要派个人去跟你说这事呢,可巧你就来了。这事是我忙糊涂了,只记着账上是有的,就给了对牌,倒忘了那红参借出去还没要回来。”
苏可垂着眼,知道她话只说了半截,索性就沉默地等着后半截。不动丝毫声色。
三太太见状,嘴角微抽,续着自己的话说:“那日四弟妹说要借,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也不好不借。想说报给老夫人直接从公中将账划了,四弟妹非不肯,说既是借就要还,不用划账。我是拗不过她的脾气,这事也就一直压着。时候长了事一多,我都给忘了。如今老夫人那里要急用,我这里是拿不出来的,你现在正揽着这摊子活计,就辛苦去四房那边走一趟,看四弟妹是怎么个意思。”
原来矛头是四房。
苏可没有推辞的理由,上头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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