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瞅,不由叹了一声,“福妈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福瑞家的正坐在之前邵令航坐的位置,见苏可似乎能听进去几句劝,拉着杌子凑近了些。“姑娘,不要觉得我仗着有几分岁数就在这里说道你,但姑娘刚刚的话确实太冲了些。舟公子是什么人,姑娘心里最清楚不过。对自家人说话还要察言观色呢,怎么对他就针锋相对,非要争个是非对错不可呢?”
苏可哽了一下,面色微露尴尬,“我的事,福妈妈都清楚吧。”
“秦淮的事么?舟公子将姑娘托付给我们的时候自然说了一些。”福瑞家的将声音放缓,“要我说,舟公子对姑娘可谓是尽心尽力了。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不赎姑娘又怎样?就是赎了,几个家里能同意的?倘若过了新鲜劲儿把你在外宅随便一扔,姑娘今后怎么办呢?就是家里同意了,进府也给了名分,可以前的事到底在那里摆着,日子能舒坦?舟公子现在四处打点,还不是为了姑娘……”
“福妈妈,我并不想跟着他的。”苏可听出蹊跷,忙截话,惊恐地表明立场,“我同舟公子已经说好,往后只是主仆,没有旁的瓜葛。他也答应了的。”
福瑞家的对此感到很诧异,可苏可说得却极为认真,没有一丝扭捏和羞怯,好像侯爷真答应了她似的。
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仅仅是“主仆”关系,从哪里论都不会有人相信。所以这是,当局者迷?她脑筋灵活一转,换了话锋,“正是因为姑娘不愿跟着公子,他没辙才做了这许多的。”
苏可不懂,福瑞家的便开始连哄带骗,“姑娘可能不知道,舟公子有个毛病,凡是他中意的、入了眼的东西,别人就再碰不得。倘若说这盘菜他爱吃,别人就休想再夹一筷子。他小时候常腻在老夫人身边,像咱家的大姑奶奶,往老夫人身边多站站都不行,吹胡子瞪眼睛的。虽说已过弱冠之年,这毛病也顶多是收敛了些,但该犯病还犯病。
“姑娘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在他心里那就是一份责任和担当,他肯定不能置姑娘于不顾。可是姑娘不想跟他,这便有了龃龉。但公子是真放心不下,这才求到我们面前。
“说些暨越的话,我是看着他长起来的,什么时候见他求过人啊。可为了姑娘,他没少在我这里赖。不怕姑娘恼,当时我听了姑娘的事可是一万个不乐意,我说青楼里出来的认个外甥女,没什么,可我们一辈子给侯府当差,怎么能将来路不明的人荐给主子呢?可舟公子真是实诚啊,好话都让他说尽了,拍着胸脯跟我们保证,说姑娘是个能干人,绝不会给侯府惹事。我们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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