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承在临死前都帮着做了。
这份恩情,他要如何还。
……
苏可亲自带人给梁瑾承擦拭更衣,预备好的寿衣,每一颗扣子都是她亲手系好。她看着吉祥板上平静躺着的梁瑾承,忍着哭腔,一字一字地说:“你放心地走,你交代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好。你不必担心我,我会将思栋照顾好,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
小殓,大殓,出殡,停灵。苏可并不太懂其中的章程,幸而有薛钰和邵令航安排,她只负责带着思栋在灵前哭丧和给亲友磕头。
众人瞧着苏可,大多以为苏可是梁瑾承的妾室。只有那些宗族里的人在不停宣扬,说苏可是怎样迷惑了梁瑾承,上了族谱,成了正房的长女。一个外来人这样登堂入室,为人不齿。族长年老糊涂,也是为了私利才允诺了这桩事。哪里冒出来的人,说上了族谱就上了族谱,还有没有道德礼法?
也有熟悉的人,发现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妹妹”竟然就是以前的苏司言。
来吊唁的有不少是世家夫人,但凡有品级的诰命,几乎都见过苏可。于是事情口耳相传,很快在京城掀起了小小的风波。
灵堂旁的偏室里,敬王看着苏可丧服下憔悴的面容,拳头紧紧地攥着。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瑾承的事是我没有料到。我于他有愧,我若有能力,我会尽力弥补。”
苏可咬着发白的嘴唇,冲上去拽着敬王的衣领,几乎是咆哮,“你有愧,你哪里有愧。在你拿着不知什么人的尸骨给他看的时候,你心里有过愧疚吗?你的心够狠,说我被猎狗蚕食,尸骨都收不全。哪怕我下落不明呢,你居然编出这样的故事来伤害他。”
邵令航在一旁死死抓住苏可的手臂,但他并没有太过用力,他知道苏可需要宣泄,而面对始作俑者的敬王,苏可根本做不到理智。
苏可哭得声嘶力竭,“你的宏图大业重要,我们的命就都是蝼蚁。你可以利用,可以编造,可以不择手段。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有一天真的御极了,那些俯首称臣的众人心里会怎样评判你?我会记着的,记一辈子。就算你一统江山,名垂千古,百姓们对你歌功颂德,我也会永远记得你曾经做过什么。”
敬王的眼睛瞪得猩红,凭他此刻的怒火,只要抬起手掐住她的脖颈,她就再不能言语了。
可他又真的难过,痛彻心扉的难过。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知道踏上这条路会失去很多人。但这些人里,他并不希望出现一个苏可。他是利用了她,可每一步都有考量,都没有将她置于险地。如今事情演变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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