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哭笑不像笑,一会儿挡风玻璃底下钻出个脑袋。
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盯着看了挺长时间才发现是陈盈,嘴上粘着白浆。
」听到这里,我闭上眼睛,耳朵里灌满了发动机的轰鸣、悠远的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
梁薇的叙述很详细,详细得像是刀子插进肉里。
我知道她在用这样毫无必要的细致叙述报复我。
想要威胁到梁薇,我需要准备一把枪,把子弹压上膛,谋划好时机路线,而她只需要说出「嘴上粘着白浆」六个轻飘飘的字,就击垮了我。
我安静地瘫软在座位里,脑子空白了几秒。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我突然清醒起来,看向窗外,看着远处的红蓝灯光,确定那辆警车和我们无关。
我摇摇脑袋,告诫自己,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强打起精神,问:「他们怎么好上的?」。
「老关在ktv第一次见到陈盈就动了心思,然后借我手机时查到了陈盈的电话。
发了几条短信,俩人就好上了。
陈盈当时很脆弱,老关趁虚而入。
」梁薇淡淡地说。
我的胃绞痛起来。
「后来陈盈和我渐渐疏远了,我从h市几个公子哥儿的嘴里能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据说她和老关分手了,跟了h市里的一个高官。
」梁薇说着,面色寒凉。
我看着窗外逐渐稀疏起来的楼房,隐约露出楼宇间黄色的树。
秋去冬来,北京最好的季节行将离去。
「后来陈盈怎么来北京了?」我压抑住胸腔里的一团火焰,颤声问。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
等到我跟着你来北京之后,过了一年多,一天有人敲我房门,我开门,门外是个妆容精致的少女,仔细看才发现是陈盈。
我又惊又喜,抱着她喜极而泣,问她怎么找到我的,她说是杜成告诉她的。
」又是杜成,我觉得有些头痛,记忆深处的什么东西好像要涌出来。
「陈盈说她来北京pl集团工作了,宴会上认识了杜成。
」梁薇一边说,一边怔怔望着前路,前面是黝黑的水泥丛林,没有一丝灯光,那是建设中的新房。
「与陈盈重逢之后,我有时间就找她逛街,开车去郊区兜风,喝酒唱歌。
陈盈改变了很多,威士忌白兰地来者不拒,酒量惊人。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问。
问完才意识到这问题有多蠢。
「陈盈让我一定要对你隐瞒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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