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反应,“那这个呢。”
梁桢看着梁西平试探的表情,突然想到了在快递站的那天晚上,她给梁西平的一耳光。
那个耳光真的用尽了梁桢所有的力气,但其实,当时她心里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慌张。
她发现自己在怕,怕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会对梁西平的吻已经有了心理建设,她怕的是“妈知道了该怎么办”。
准备高考的那段期间,她拼命学习,也有一层原因是不想给自己时间深思她对梁西平已经超出常理的感情。
高考之后她又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好像忙起来就会忘掉一些事情。
那天梁西平去大舅那里接她,她并没有完全喝醉,也没有睡着,大舅的话她都听见了。这么多年来憋在心里的一口气,散了,梁桢在出租车上跟梁西平说自己原谅了王丽敏,其实并不是真的“原谅”了她所做的一切。那两个字,只不过是斩断她对王丽敏最后一点期待的刀,只不过是一个象征着自己再也不惧怕王丽敏的符号。梁桢甚至有些怜悯王丽敏,因为她可能终其一生都逃不出那个仇恨的怪圈了。
之后梁西平在小区长廊那里又吻了她。
梁桢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开始,她下意识的伸手抗拒,但是想到之前她打他的那一巴掌,心里十分歉疚,于是就僵硬着身体承接了下来。梁西平的嘴唇饱满又柔软,集中精力的情况下,她的触觉被放大了很多倍,片刻过后,她就感到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起来。
梁桢知道这样不对,可她的心,不是铁做的。
梁西平炽热却不为纲常伦理所容的感情,只有她知道。而她故作坚强的外表下,不为人知的脆弱和自卑,他也看在眼里,他们从此有了共同的秘密。
梁桢有时候感觉,大概是因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自己和梁西平本质上其实也是同一种人,沉默又倔强,好像在对抗着某种东西。可他们两个一旦靠近,就会有一种神奇的契合感,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体。
梁桢还记得政治课本上说,“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合”,如果剥去了这层社会关系,人类本质的本质,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最低的生理需求而奔波的动物而已。
接吻了又怎么样,没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人前他们依旧是有着同一个姓氏的姐弟,人后他们只是两只需要互相安抚的动物。动物用交颈和舔舐的方式互相安抚,人可以用亲吻和触碰,本质没有什么不同。
梁桢已经孤独太久了,她偶尔也想什么都不考虑,做一只被人无条件安抚的动物。
她静静地看了梁西平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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