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只是久闻冼教主的名头却未见其人,忍不住好奇,多看两眼。陆子元睁着眼睛说瞎话。
冼方平邪魅狂狷地呵呵两声,陆子元脸上虚伪的笑容差点绷不住。
琵琶铮铮,形势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贺洗尘无奈地看向屏风旁的东亭:别闹,弹什么入阵曲。东亭婉转一笑,细白的手腕一翻,一曲轻松明快的《阳春白雪》流淌而出。
要打去城外打,今天是会友宴,不是鸿门宴,别白费了这一壶秋露白!贺洗尘少见地板起脸教训,陆子元碍于兄弟情面稍稍收敛,却见为所欲为的冼教主竟也规规矩矩地自饮自酌。
切。冼方平啐了一口,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才不会干这么丢面儿的事。
门窗在打斗的时候已尽数毁坏,屋外的阳光照在方桌上,亮堂堂的。东亭叫了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婢准备几坛好酒,不一会儿,便有源源不断的仆从捧着酒坛低头敛目鱼贯而入,无视了一片废墟的房间,将酒坛子垒成一堆,又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冼方平出现在倚春楼的消息已传遍整个临安府,衙门捕快围了一圈又一圈,不敢上楼,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武林盟主也在上边!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守在外面,只等着陆子元将贼子擒获、负伤累累的时候扮演一个歌功颂德和料理后事的角色。只有倚春楼的妈妈瞧着砸坏的桌椅楼阁,心疼得哭个不停。
众人以为血雨腥风的倚春楼内,东亭拍开一坛剑南春,给冼方平先倒了一杯。
剑南春比秋露白烈,看合不合冼教主的口味。
冼方平看了东亭好几眼,心里不住点头,天下第一美人实至名归,确实不凡。这让她想起了后山那一院糟心的美人前教主对她说上位者总是要有所好,下面的人办事才更放心一点,然后就给她搜罗了一山的俊男美女,还拍了拍她的肩膀,恬不知耻地说,他死后要把他葬在后山,让他时刻能享受被美色美酒包围的乐趣。
老不死的!
年少的冼方平被他一诓,傻愣愣地答应了。她对临渊峰的感情,从老头子死了以后,就被一点点消磨殆尽。
几日前她攻上临渊峰,左右护法还挟持了一个叫采梅的美婢,口中称道若不投降便把她的心上人杀了。哈?她冼方平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
于是干脆利落送他们一同归西。临渊峰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一座巍峨的宫殿。冼方平凝视了许久,最后一把火都烧个精光,包括老头子藏在地窖里天下至高的美酒。
冼方平习惯性地对东亭扯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接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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