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人血,你赠予宝石和花朵,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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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波斯很少参加布道会,只在春末冬初才腾出一个礼拜接受邀约。他是世人眼中典型的向道者,沉默寡言,肃穆庄严。鹰钩鼻将他薄而瘦削的脸庞衬托得比刀片更加锋利,令人望而生畏。仰慕福波斯的神父和小贵族,往往会在这两个节点大肆铺排。贺洗尘一行人借宿的时间很巧,恰好赶上他外出的尾声。
从奢靡无度的布道会归来,风铃草的花期正盛,堇蓝色覆盖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两旁,烂漫地蜿蜒向宁静的教堂。福波斯停住脚步将黑袍的窄袖拉下一点,盖住手腕的红痕,举目忽见庭院中荒废的秋千上,陌生的人影依靠着藤蔓,垂着眉目,恍惚间透着股仁慈和婉。
他的面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平平无奇,只是笑容温和,如同曦光融化春雪。春日的滤镜足有八百里那么厚,福波斯心弦一紧,低头握住脖子上的十字架。
神父?
他眼皮一颤,漠然应道:嗯。
午饭是格兰特精心准备的凉拌荠菜、蕨菜浓汤、烤鱼和蒲公英蜂蜜,格欧费茵修女逐次介绍众人的姓名后,认真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尊敬的神父,请您暂且收留我们。格兰特老爷子首先开口恳求冷漠的神父,赫尔那孩子的身体不好,我明天就去镇上找活干,等我挣够钱,就把他接到外面住。
莱修几辈子没操心过钱的问题了,突然被现实冲击,拉不下面子吃软饭,左思右想,只能别扭地问道:这里的贵族喜欢油画吗?
你会画画?贺洗尘突然看向他。
莱修的尾指颤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没有回答。
安德烈姿态优雅地把茶杯放在托盘上,抬起眼睛自信从容地笑了笑:我有钱。
这些年他靠出版禁/书赚了不少钱,有时候手头拮据,随意打劫某个吸血鬼伯爵,口袋就又满起来。「王权」安德烈赫兹其人,不仅变态,还是个不讲理的强盗,没有半分廉耻之心,防不胜防,防不胜防啊!
卡卡罗和弗提不约而同为这位强大且富有的君王鼓掌喝彩,娜塔莎一头雾水,迟疑地也跟着附和起来。
赫尔求我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安德烈撇了眼贺洗尘的神色,顿时不悦地皱起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贺洗尘敛容,沉声答道:德米特利先生,是在下错了,在下不该因为你糟糕的性格忽视你富有的本质。
安德烈没有追究他的出言不逊,反而坦然得意地嗤笑道:也千万不要因为我的金钱而轻忽我的喜怒无常。
话题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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