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洗尘差点绷不住脸色让冲玄子知道还得了?冲玄子能拿这事嘲笑挤兑他十年!
我自己回去不行么?他面色一苦,皱着脸眼巴巴地问。
陈姐怒目圆睁,活像神台上的金刚佛陀:你别走着走着又给拐进天桥底下,这几天不太平,你这不是让家里人操心吗?
贺洗尘被训得惭愧地低下头。
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大夏天的我看了都嫌热得慌,你别把自己闷出毛病来。陈姐继续苦口婆心,小道长的头更低了,弱弱说道:要恰饭的嘛。讨生活不容易,他不穿得神棍一点,其他人都专找扫落叶的白眉毛老道算命。
歇一会儿,别叨叨了,我听得耳朵起茧子。老张吃完泡面,出去丢了垃圾,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份外卖,给你叫了一份烧鹅饭,吃完赶紧回家,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贺洗尘知道他们好心肠,百口莫辩之下道了声谢,乖乖地接过外卖,无奈地撇下眼睛,忽见手边的杏花枝,心神一动,煞有介事地胡诌道:其实我哥已经来接我了。
真的?两个老民警显然不太相信。
真的!他重重地点了下头。
皎皎,得劳烦你帮我找个「哥哥」回来。
要不我变成男身,骗一骗他们?
不不不,皎皎你太高估自己撒谎的功力了,你连话都说不利索,三句两句就得被人套出老底。贺洗尘支着额角,在心中笑说,随意找个熟人就行。
于是只见过一面的熟人苏观火开着红色法拉利风驰电挚停在派出所门口时,贺道长正给俏丽的小警花看手相,还用修长的手指在她掌心比划着什么。
我感觉他过得挺好,一点也不急。苏观火神色微妙地吐槽道。
皎皎偷偷笑一声,仿佛轻盈的风,如入无人之境,忽而消失在杏花枝旁。
真不是凡人苏观火心头跳了两跳,揉了揉僵硬的脸,快步走上前,还没吱声,贺道长却忽然回头,一见他,端正的长相霎时漾出不似作伪的愉悦笑意:九哥。
这声出乎意料的九哥有点太甜,从没被人叫过哥的苏观火脚步一顿,又辛酸又嘚瑟,瞬间把病得糊里糊涂时臆想出来的吊诡邪道抛到脑后,夕阳中的红发宛若蓬勃生长的杜鹃花。
咋回事?谁敢欺负我家的未成年?他扬起眉毛,衬着修身的白色上衣和牛仔裤,格外人模狗样。贺洗尘恍了一下,差点把他当成那只毒舌的长腿火烈鸟。
咋回事?全神贯注看报纸的陈姐不爽地提高声音,你家小孩丢了你还不紧张?
老张把板砖似的手机拍到桌上,浓密的剑眉皱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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