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鏗鏘落地,我情不自禁的奔到他身旁,「伤着哪了?快躺下我看看。」
他咳出一滩黑血,不在乎的揩了揩唇角,瞧着我笑道:「临死前能再见到你就是好的了。」
「少胡说八道!有我在你想都别想!」我厉声喝道。我在石柱上架上火把,仔细察看他的情况。说也奇怪,他身上并无任何外伤,可面容却如濒死之人,眼神混浊,四肢无力且剧咳不止,衣襟被滩滩黑血浸湿。
他握住我的臂膀,「没用的。就是神仙来也无可回天,与其做这些,你不如多和我说说话。」说完一连串剧咳,我轻拍他的背,心仿若有绳索勒紧勒死。
「胡说什么?我先看你的病。」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他弯起嘴角,「郎寧,你原先可是打算不再见我了?」
我霎时语塞。
「瞧,不是只有你读得懂我,现下我也能读懂你了。」到此境地,他竟还能将痛苦置若罔闻,如少年般洋洋得意的笑道。
连本君也拿他没辙,只能苦笑道,「是,我正是做此打算,待你上路,我们俩从此天各一方,此生再不相见。可你知否?若你今日度过此劫,往后我以师父之名发誓,我再也不会躲着你,何如?」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你拿师父发这微不足道的誓言,你师父九泉底下有知,定会入梦训斥你的。」
「训就训,我当弟子时可没少被师父训话过,惩罚也是有的,哪回不都是师父先心软?」我擦擦他嘴角的血渍,「甭管我,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受的伤?」
他吞了口血回去,「我也不知,我见到房门外有你的身影,以为是你到底心软趁夜里来瞧我,便一路追到这林子里,结果什么也没见着,只在上头闻到一股奇香,不慎踩进这洞里后,身子便开始不听使唤了。」
奇香?难道??
我拉开他衣袖,露出他结实的臂膀,我在他手臂内侧轻按,火光微弱,不似外头明亮,但本君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我一按,皮肤便浮上一块块青青紫紫的斑点。我心里一沉,这并非什么奇香,而是尸毒。
和咒诅是同一路数,专置人于死地的邪术。
温言眼神涣散,渐无意识,但仍梦囈般言语:「郎寧你若想躲,还是可以躲的,但你可否躲在我找得着的地方?」
「我在解忧亭里待了三天三夜,怕你来了我没见着??我撑着眼皮一刻都没敢闭上眼,以为是你来了,结果每回都只是你底下的花花草草来换药。」
「什么叫我底下的花草,他们都是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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