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里病情超乎寻常的严重,离来氧气就不行。
但是还没有死,在重症室那里,呆了一周,医生才决定放弃,跟病人家属说,病人已经无力回天,怕是一拔氧气罐,活不了多久。
一如的离开法子,是很令人糟糕的,本人遭罪,周围人受累,最后把家里的一点钱花得七七八八,入重症室一天就要一万多,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但好歹是自己的母亲,一个从小到大养育你的妈妈、陪你生活了四五十年的妻子。
一如生前就说过,非常讨厌这种走法,谁料人算不如天算。
在一如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亲戚多番去医院探望她,并嘱咐她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一如老是说自己身体好得很,建议立马出院,遭到大家禁止,谁都知道她是心疼那点钱,舍不得花啊,老人家都这样心疼钱。
她的好朋友,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阿梅」从佛山大老远赶回来看她,这份情谊,心想一如忘不了吧,只是当时的她早已不能说话,两眼空洞。
阿梅的探望也给子张家人带来一丁点儿的些许安慰,认为一如做了一辈子的好人,终于换来这点儿回报。
阿梅他们那天去看望一如,是子张父亲亲自接她俩到医院过来。
独独是暴发户棣贺家,以一如入重症室为借口,不能实现面对面交流,弦外之音是说到了那里见不到一如也是白跑一趟。
一如走后,棣贺家给了一千块吊唁费算是他对一如的情谊交代完毕。
这东西,给是情份,是瞧的起你,看在你以往的份上;不给呢,是本份,就因为你以前帮过我?哈,是你自己傻就不要怪人家精明。
难怪有人说,嘴巴除了能吃东西的功能外,还得靠能言善辩才能活下去,不然呢?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子张对一如的怀念愈来愈淡。
由开始几天晚上,几乎不相信是真的发生,一如的死给他造成迟钝的幻觉。
过些时候,他才从昏厥里苏醒过来,开始不住的心痛,就像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伸直了血脉流通,就觉得刺痛。
那天母亲的出殡囫囵吞下去忍受的整块痛苦,当时麻木,也没工夫辨别滋味,现在,牛反刍似的,零星断续,细嚼出深深无底的回味。
到了现在,沉浸无底的痛苦不是没有,只是开始有点不习惯了,家里突然就少了个人,虽然生活琐事有些不方便,但母亲的离开既成事实,不可挽回,倒不如「对相自怜」,除此外,无非就是感叹下时间真不愧为侵蚀人记性的最佳的东西。
才两个月时间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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