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毁约

上门换了鞋子抬眼间又看见许楚舟在她家客厅。

“你怎么在这？”

“来还钥匙。”许楚舟晃了晃手上她的车钥匙。

他一说舒窈就想起昨天晚上宋医生一边打电话一边问她车钥匙在哪，然后一脸不爽欲言又止，他那时候想要做什么？

辗转反侧的一晚，舒窈一下梦见宋既明站在她的对立处指责她是个骗子。

一下又梦见许楚舟拉着宋既明打架，她想拦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着急地在一旁比划，发不出声音却喊得声嘶力竭，有种窒息的感觉。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毛绒绒的地毯上印着光。

舒窈挣扎着推开被子，原来梦里窒息的感觉是因为被子盖住了她的脸，捂得她难以呼吸……

“窈窈别睡了！快起来！”门外舒妈妈用力地拍着门，语气着急。

舒窈搓了搓眼睛，有些迷糊，“怎么了妈妈？”

“你大姨出车祸了！家里就盼盼一个人，我们赶紧去医院！”舒妈妈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舒爸爸也急匆匆地从卧室跑出，外套都只穿到一半。

舒窈回房随意套了两件衣服，也管不上好看不好看了，保暖为主。

时间够早又是周末，一路上畅通无阻。

医院里的停车位还是停满的，舒窈拉着舒妈妈先进急诊，留着舒爸爸一人去停车。

根据服务台的工作人员的指示，舒窈找到了拍片的地方。

余盼小小一个，六神无主地坐在拍CT的门外，头发凌乱。

她望着对面，银色泛着冷光的移动门缓缓关上。

“盼盼！”舒妈妈着急地喊着，余盼双眼红彤彤的，身上连睡衣都没有换，只在外面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衣，不合身也不像是她的衣服。

“小姨……”

余盼身子瑟缩，见到亲人故作坚强的外表瞬间被打破，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前前后后忙到快中午，宋既明一个电话过来舒窈才晕晕乎乎地想起，今天好像是有事的……

“对不起啊，今天可能去不了了。”舒窈靠着洁白的墙壁，鼻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她缓缓地解释，背景声是医院里按铃呼叫的声音，是宋既明再熟悉不过的。

…………

通过手机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宋既明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不着急，改天再提。也提醒着她最近开车慢一点，这几天车祸送来医院的病人明显增多。

舒窈心不在焉地听着，病房里是舒妈妈硬中带软的一番话语，和余盼的妈妈放低姿态的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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