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打落在他皮肤上带来的冰凉,好在他已经感受不到冷热,感官好像已经麻木了,就如同他几近石化的心脏。
他是真的感觉不到什麽了。
南觉确信自己是麻木了。
平日里为了越夫人的幸苦是心甘情愿,那麽他现在被最敬仰的人背叛,应该只能称之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了别人。
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天真又幼稚的以为越夫人有将他当作儿子来看待。
南觉曾一度幻想,终有一天他能够得到与越飞等同的母爱和关怀。
今日,他终究是得到了这该死的证明。
他南觉在越夫人的心目中永远不可能多过越飞。
而越夫人的偏心就是这样残忍,毫不遮掩。
「结束了。
」南觉低声长叹,仍由冰冷刺骨的雨滴浸湿他的衣衫。
他不再幻想奢求了,他不会那麽愚蠢再去期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麽?现在就放弃了?」一把黑色的雨伞挡住了南觉头顶的天空,水滴从阳伞的一角如同珍珠一般滑落,坠入地上的池塘,溅起一圈圈的水花。
南觉回头一看,撑着阳伞的人,竟是昨天他曾偶遇的安娜。
「你怎麽会在这里?」南觉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脆弱,而此时此刻正好是他最渺小的时候,可他却无法佯装强大,因为心已经太疲惫。
安娜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潘婶,对南觉解释说:「我们坐车尾随你很久了。
」「你们跟踪我是想要做什麽?」南觉回想起昨天在去报社的路上偶然遇见了安娜,她转交给他的那个信封,又回想起白朔原对自己的侮辱,他自嘲地笑笑,「透露白朔原整形的人是你吧?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敢和白家做对。
」「不,不仅仅是白家。
」安娜算是默认了南觉的话,她坦白承认自己的最终目的,「越家,谭家,白家,都是我的目标。
」南觉皱眉,这个年轻的女孩是在说些什麽?她的目标都是a城最有权有势的家族,这样的说法,他是该说她自不量力,还是初生牛犊?安娜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开口时,话题有所转变,她反问南觉,「你难道就不想要麽?越飞拥有的一切,有一部分也本应该属于你的。
看着越飞接手越氏集团,将越夫人的关怀当作理所当然,看着他不情愿地接受你想要的一切,你难道就不恨麽?」南觉听后,先是惊愕,然后是诧异,可最后却只有放松的愉快。
他不知道安娜是从何处知道这些事情的,听她的语气,她充分知道越飞和他之间的血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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