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南觉有心,那麽他的公司变成财团将越氏集团取而代之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而这恰恰是越夫人最不想要看到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她一手带大,寄予了所有期望的小儿子,另一个是她抛弃了近二十年的大儿子。
如今,要是南觉和越飞两个人为了越氏集团的问题而争夺,抢得头破血流,那麽越夫人一定不可能会原谅自己的。
她这一辈子已经犯下了那麽多的错误,如今,若是有能够补偿南觉的地方,她一定会竭尽所能。
毕竟,越夫人就是自己也愧疚,为南觉的不甘心而感到心疼。
她甚至完全能够理解为什麽南觉现在要如此针对越氏集团。
越夫人上一次警告了南觉之时,他虽然当面和越夫人和和气气地承诺不会动越氏集团所要收购的集团,但背地里却变本加厉地挖走了越氏集团所有的管理高层。
这一回,越夫人也吸取了教训。
南觉既然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那麽她自然就得换上最和蔼有亲和力的面容,来打亲情牌。
「南觉,这个鹅肝还合你胃口麽?」越夫人再度打破了这冷却又尴尬的宁静,她被深红色口红描画得精致的嘴唇在红酒杯上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印记,「如果不合胃口的话,就换餐吧。
」安娜和越飞这才发现南觉面前的盘子中,那个金色的碗中,四方形的鹅肝块一口都没有动过,南觉自始至终就只在漫不经心地喝着红酒,视线留恋在安娜和越飞二人身上,根本没有抬起过调羹。
「不了,我对动物内脏过敏。
」南觉淡淡地说着,视线甚至没有停留在越夫人身上一分一秒。
他从小到大就不能够吃动物的内脏,所以家里从来不吃牛百叶和其他内脏。
这一点曾经的越夫人是真的,不过那时候的越夫人还不叫越夫人。
越夫人一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南觉打了一个隐形的耳光,她低头放下餐巾,再次抬起头来之时已经换上了一幅笑脸盈盈的模样:「瞧我这记性。
那你想吃什麽?吩咐一声就好。
」「不碍事,越夫人一定要在意太多事情,我平日里的生活习惯怎麽能劳您费心呢。
」南觉淡漠的疏离刺痛着越夫人,他怎麽说也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她亏欠了一辈子的大儿子,如今他这样冷酷的讽刺,让她着实难堪,却又无法反驳。
越飞着实看不下去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为越夫人挺身而出说:「南觉先生,我并不认为现在是你讽刺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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