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要守这世间的规矩。”苏洛洛以退为近地劝说着。
“我恨那个皇宫,更恨他。”嘉惠咬着牙说道:“他残暴不仁,仗着皇权杀我外公一家,从世间抹掉他们的一切,谎称我母亲是个卑微的宫娥。而他则是一夜醉酒,做下荒唐事,不得不封我母亲做个近侍。可怜我外公堂堂的礼部尚书啊!”
嘉惠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站起来,两只眼睛通红。
苏洛洛本无心管别人之前的事,但见嘉惠如此不吐不快的样子,也便附和着问道:“你现在想怎么办呢?”
“洛洛姐为何不问我是如何知晓的?”嘉惠攥着拳头,情绪仍然十分激动地问道。
“你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定然不会随口乱说。”苏洛洛抬眼看向嘉惠,郑重地说道:“前任礼部尚书一家确实一夜之间被屠满门,宁国上下无人敢言,甚至没有人敢议论此事。而这件事就记录在墨阁,我曾见过,只是不知你竟是遗孤。”
“呵呵。”嘉惠冷笑一声,缓缓坐到苏洛洛旁边,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向下落,哽咽地说道:“可怜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认贼做父,叫了仇人这么多年的父。”
皇字她没有说出来,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去。
苏洛洛就知嘉惠如此说,里面定然有内情,但也不好打探,便静静听她讲。
“我是在得知和亲时才知晓这些的,那天晚上他来容娘娘宫里,喝多了,无意间提到此事。而我恰恰就在窗外。”说到此处,嘉惠一把攥住苏洛洛的手,说道:“你知道吗?我那天晚上真得是要去和他说,我同意和亲,愿意为宁国百姓的安稳生活出一份力。”
苏洛洛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手是被抓得生疼,只得安慰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心地善良吗?”嘉惠脸上挂着泪痕,苦笑着,说道:“可我在得知真相后,不想再善良了,我要报仇,我要替我母亲,替我外公一家报仇。我要杀了他。”
“可他是你的父亲。”苏洛洛知道此刻的嘉惠才是最真实的,她被仇恨蒙了心智,便提醒道。
“父亲?我宁愿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上,有他这样一个无耻的父亲是我的耻辱。”嘉惠恨恨地说道。
苏洛洛知此时劝解是无用的,便说道:“嘉惠,把情绪平复下来,至少别让自己难过。即使想做什么的话,也等到冷静之后再决定。”
“我知道洛洛姐待我最为真诚,所以,洛洛姐,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嘉惠抹一把眼泪,很是郑重地说道,“你一直追查的事情,我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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