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翻山越岭

，他带着她，坐了高铁，一路上，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向窗外，没有怎么说话。她坐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似乎有些怅然的感觉，那坚毅的侧脸，隐隐笼罩着说不出来的忧容，是抉择不定，是犹豫，似乎他也遇到了什么举棋不定的事情，在困扰着他。

她靠了靠，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问他：“你在烦什么？”

“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做。”他的声音很轻。

“生意的事？那不做不就行了，你又什么都不缺，也不差那一点钱。”

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嗯。”

如果不是生意，那是什么事？她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欲望吗？欲望的话，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她心里想。

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变换，让她想起了当年自己离开家的时候，也是这般寂寥的看着车窗外的一切，不知自己的归宿在哪里，而此刻，似乎已经找到了归宿。

靠在他的身上，他睡着了。

车到站，他似乎早就安排好了车，开车带着她七转八转，又行了很远，一直绕到几乎荒无人烟的一片大山前，带着她，上了山。

群山连绵起伏，一座迭着一座，似乎没有开发，也没有游人的踪迹，只有一条小小的石阶路，像是樵夫久行踩踏出来的，在高大的树木间穿行。已是正午，炎炎的夏日却都被树木厚厚的叶子挡住了，抬头望见的是墨绿色的天空，在树荫之中拾级而上，身上满是清凉。

身处其中，没有压抑，而是惬意。

林中多是针叶的松树，也有一些柏树，偶尔还可以几棵杨树，穿插生长着。这是北方的山，和南方山落不同的是，林中并那么没有茂盛的杂草和藤蔓，而是常见一处处大块的裸露的岩石，岩石上有些长满了苔藓，零星的生长着蕨类植物舒展的叶片，有些稀疏的藤蔓在岩石上攀爬着，艰难的落着一处有一处根脚。

树林低处偶尔有一些灌木，侧柏一类的，阳光偶能照到的地方，长着一些开着紫花的荆条，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星星点点，随着轻风点着头。路的两侧有些杂草探出头来，拦住去路，他伸手拨开，路上也落满了褐黄色的落叶。林中响着一些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清澈响亮，在山壁间回响着，还有一些蝉鸣，稀疏的夹杂着，偶尔响起。

林间有风，拨弄着树叶，抚动着她的发丝。她呼吸着山中的空气，也是清新湿润的气息，散发着树木花草的清香。

清凉又清香的空气沁入肺腑，心旷神怡。一下子，似乎从繁华的都市，穿越到了原始的森林。

从小到大，她从没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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