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行李箱。
陈富国这会酒彻底醒了,头疼得实在厉害,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陈凡抱着熊捡起靠垫,拉起箱子说:爸,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你自己好好过日子,张阿姨对你不错,别别都跟我妈似的。一直沾花惹草,真走了你才后悔。
滚!你给老子滚
伴随着两声血淋淋的滚字,陈凡下了楼,他没有力气再提箱子,就这样随着台阶,咣当咣当的往下拽,磕得脚腕生疼。
午夜的风更冷了,像是长着翅膀,直往人脖子里钻。
走到楼道门口的垃圾桶,他把熊和靠垫一起扔了进去。
四年了,曾经爱过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么久,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留着这些垃圾。
他站在路口掏出烟点起来,一口吸了小半根,抬头望向路灯。
光太刺眼,灼得人眼睛生疼,涩涩地,直想流泪。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却越来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一着风,凉进骨头里。
陈凡,从今天起,你无家可归了
怕吗?别怕
陈凡,别怕
他对自己说
第2章
天还没有完全亮,幽深的小巷里,弥漫着潮湿的腐烂味。
整个夜蒙着一层水汽,小雨淅淅沥沥,滴了一晚上,雨水和地上的泥土搅和在一起,湿哒哒黏糊糊。
铁闸门被拉开,巷口的早餐店开始准备一天的生计。
店里胡乱挽着发髻的女人一开门,就被角落里缩着的一团黑影吓得不轻。她顺手拽过墙角的扫帚,慢吞吞地走上前。
才走了一步,就惊醒了缩在角落的人。
陈凡揉揉眼睛,扭头看着披头散发的郝桂香,弱弱地叫了一声:妈你干嘛?
小凡?你怎么来了,你坐了一晚上?你这孩子尽胡闹,快进来!郝桂香一手拽着陈凡,一手拉着箱子就往屋里走,语气中既是埋怨,也是关心。
陈凡跟着郝桂香进了屋,坐在桌子边。
短短的十几秒,俩人谁都没有说话。
大锅里的稀饭咕咚咕咚滚着,郝桂香坐在一边,问:怎么回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