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许温和的情绪,那份微笑里的疏离感却是不言而喻的。
曾经那段各取所需的婚姻里,她很少看到梁家驰彻底卸下心防的时刻。
沉重的过往虽然磨去了他许多棱角,让梁家驰和自己塑造的面具融为一体,他内心则竖着一道只可远观的坚硬城墙。
谭宜春却是被他深藏起来的锋利与炙热所吸引的。
可惜。
“爸爸好厉害!”
梁渡很捧场,从背包里翻出花花绿绿的小夹子,对着镜子开始挨个儿别上去。
梁家驰帮她扎好另一边,清晨时分的阳光泄进来,把毛绒绒的碎发照出金色,他勾起嘴角,颇为满意的观赏着。
从昨天开始便不得不处在这个沉闷的家里,梁家驰便觉得女儿身上这些柔软的细节无比珍贵,是苦药里的一颗糖。
谭宜春本以为梁家驰和孩子相处不多,又是个大男人,照顾不周,如今看父女俩相处很和谐,特意打电话来的顾虑也消散了。
她看了眼时间,“嘟嘟,你的那些书都带着的吧。”
梁渡闻言,侧过脸朝梁家驰小幅度的瘪瘪嘴,走过去翻行李箱,书在里面。
梁家驰看着小姑娘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忍俊不禁。
报单词时谭宜春则一改刚才的温柔形象,即便隔着屏幕,梁家驰也能感受到她明察秋毫的眼神有多唬人。
梁渡有个单词写了两遍都不对,她朝梁家驰的方向看过去。
“诶,怎么信号不好……”
梁家驰接收到讯息,装模作样的摆弄手机,“估计乡下信号不好…….”
谭宜春哭笑不得,收起几分严肃,“今天就先报到这里,晚上我还要检查的。”
梁嘟嘟同学和梁家驰闻言,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九点半要上班,谭宜春又叮嘱了梁家驰一些关于照顾孩子方面的事情后,准备挂断电话。
梁建山在楼下扯着嗓子喊吃早饭,难为他昨天在儿子这里踢到铁板了,稍微摆出了改过的妥协态度。
“家驰。”
谭宜春用认真且柔和的语调喊他。
梁家驰对上她的眼神,眸光沉定:“嗯?”
梁渡已经下楼了,房间里很空,被绵长的蝉鸣塞满。
“你…….还好吗?”
刚才她看到了他的温柔,也看出了面具之下的落寞。
大堂里陆陆续续开始进来吊唁的人,谈话声里间或夹杂几句惋惜的哭泣,葬礼的序幕再次开启。
“没事。”
他说。
梁建山出于讨好以及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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